“那小贼居然能寻到陆府后院的聚怨法阵,当真不可小觑。”
百花楼内,金铃儿抬起手臂,兀自盯着自己洁白无瑕的玉臂;便听得一阵夹枪带棒的讥讽,自屏风后传来。
“即便寻到,又能如何?”
刚在评花宴内,获得“花甲”评级的花舞阁新任花魁,慵懒着回应。
“属下无意冒犯,他既然寻到法阵却没有毁去,此物,说不得日后会成为他手中的杀招。还望侍者,莫要掉以轻心。”
屏风后人影晃动,看不清面目。
“可是动用玄阴符篆,加固了封印?”
“正是。”
金铃娘子听得,晃了晃中指处的莹白小玲,斜斜躺回塌上:“既然如此,便见过再说吧。那小贼接连杀了姜婉儿以及陆家旧苑的鬼偶许贺。”
“值得一见!”
有了决定,花舞阁的交谈便弱了下去。
不知两人,又聊了些什么。
......
“胆敢摆动本宫的命魂封印,当诛!”
傍晚时分的银杏轩,八品鬼师柳眉倒竖着出现,旋即掐诀,就要抹去城南陆家地底的诡异封印。
“灵韵姐,此事不急!”
却在人间不值得指尖的法篆,即将点出之际,苏野连忙出声制止。
“为何?”
沈幼鱼见状,孤疑着回眼看来。
“就不知以灵韵姐的修为,能否将其轻易抹去?”苏野搓着手中的核桃,却是有了扮猪吃虎的打算,既然对方设了鸿门宴,他便索性和她赌上一赌。
“区区玄级符篆,能奈我何?”
猜到他的心思,沈幼鱼慵懒地托着腮帮子,靠到窗旁。
“如此,便先入局再说。”
凝神內视,见得《牧州经》内,姜婉儿身周用来封印许贺尸身、汲取怨气的锈蚀尖刀,愈发凝实,便也没再多说。
《牧州经》浩大的棋盘上,则是多了第三道身影。
身形袅娜,风韵犹存。
赫然便是银杏坊老鸨,花有容。
在花有容身形凝实之余,苏野的修为,正式踏入十一层境界;单凭修为,符合着“民心所向”的格物契机,即便是对上九品初期。
也不会落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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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公子屈尊而来,让咱百花楼蓬荜生辉。”
“便请公子稍事等候,容老夫知会金玲娘子一番。”
百花楼官家见得来人,正是在评花宴上大放异彩的苏野,立刻唯唯诺诺着抱了抱拳。却是缘着少年的行踪,对百花楼有了更多期待。
“如此,便有劳孙管家了。”
似是还对这百花楼主仆,暗中操控抽签流程的把戏多有不忿。
苏野回礼之后,便没再寒暄。
“苏三哥,娘子有请!”
片刻之后,孙管家回来。
面上堆笑,苏野朝他深深一瞥,方才进门。
“这老儿后脑勺处,当是被人封了一道黄级符篆;不过暂时要不了命,便先折腾他一番吧。”自付了一回,已经到得楼前。
花舞阁独幢小院的二楼处,却是早早等了一名女子。
白纱遮面,身形窈窕。
“想必娘子,便是艳绝牧州的金铃儿?”
“苏三哥言重了,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哪能比得银杏坊的红鸾娘子?”
金铃儿躬身一福,薄纱飞起。
反倒让她本就出挑的颜值,多了几分神秘感。
......
小婢送来茶点,两人已在桌旁坐定。
花舞阁头牌素手微抬,却是当着少年的面,将白纱揭下。苏野盯着那张即便比之清倌人,也不遑多让的俏脸看了良久,笑言道:“花魁娘子既是如此花容月貌,又何须白纱遮面?”
“三哥不是说了么,若这世间女子,单凭灵魂便能勾人。”
“若是再有六分容貌,断然会令人趋之若鹜。”
应是常年学舞的缘故,金铃儿脾性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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