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尖刀怎地会出现在此地?”
回到银杏轩,东方渐动。
苏野打了个寒颤,觉得怨气璧人,当即凝神內视。就见《牧州经》内的姜婉儿身旁,不知何时,多了柄怨气翻腾的尖刀。
“......”
想到陆府回来的路上,沈幼鱼一直暗中掐诀。
当是将那尖刀的镜像,封印到了自己体内,苏野便也没再多问。
注入灵力,扫了一圈银杏坊。
清倌人的房间,依旧灯火晃动。
当是还在为陆国维的事,没能入睡。
“罢了,眼下《陆氏灭门惨案》的案情已经清楚,便知会青儿姐一声吧。”
估摸着许贺的怨念木偶被斩之后,对方断然会有所提防,再要寻出那元凶,无异于大海捞针。
苏野索性将青阳书院的事,提上日程。
......
“青儿姐,是我,知白。”
“吱呀!”
房门被打开来,眼睑肿胀的清倌人,欣喜着出现在门口。
“贵府遭变的帮凶,是许家表哥。”
苏野开门见山:“他的尸身,在后院主卧的地下室内已经找到。”
“......”
清倌人听得,楞在当场。
“不知贵府遭变之前,府里可曾出现过阴阳师,亦或者蛊术师之类的人物?”知晓柳青娘子,总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
苏野便没继续剖开案情,换了个话题。
不然继续说出许贺下蛊之后,又被陆国维戕杀在自家地下室里。
这一贯清冷的秋之别苑头牌,很可能会受不了。
“没见过蛊术师。”
“不过家父到云州行脚时,曾遇到一名仙师。那仙师后来来了一回府里,说家里有邪祟,父亲便让家人挖了几处暗室。”
柳青娘子见苏野神情严肃,便谨慎作答。
“......”
“姓甚名谁?”
“没报真名,想来“云中子”也只是江湖诨号。”
苏野闻言,皱了皱眉。见得柳青娘子眉目凄楚,便安慰了一句:“令表哥之事,想来还有隐情,还望青儿姐莫要伤怀。”
“妾身一直坚信,和蔼可亲的阿爹断然不是凶手!”
听得少年,全程并未提及家父。
清倌人略感安慰,言之凿凿的同他抱了抱拳。
“......”
苏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得柳青娘子的情态,便聪明打住。
此时开口,莫过于在清倌人结痂的伤口,再撕开一道伤疤。若是终究避不开,便让吴法曹,来从中转圜一番吧。
毕竟两人越是熟识,越得把握分寸。
临近出门,却是孤疑着顿了一顿:“青儿姐身周,怎地多了些许火属灵力?”
清倌人不明所以。
苏野便也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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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几次三番,在信中提及的知白老弟,果然一表人才。”
“愚兄这么久才登门拜访,还往苏老弟莫要见怪。”
临近书院收假,串亲访友的吴天养再来。
同他一道前来的青年,眉眼和吴冠文有六分相像,想来便是吴家长子,吴天养。
“名启兄言重了,京中求学可还顺遂?”
“托苏老弟洪福,尚可。”
区别于吴冠文的呆板无趣,终日拿着《大肃律》扒拉,恨不得寻出十个八个破绽。
吴二公子的市侩皮实。
面上带笑的吴大公子,却是处于折中位置,想来吴法曹将他送往京中,修习术宗一支也是琢磨了不少时日。
“青阳书院的事,明志兄想必已经向你提过了?”
喝过半壶清茶,苏野直入正题。
眼下有陆家旧寨地底的聚怨法阵作保,是时候去拿骇人听闻的进士楼了。
“愚兄离开书院之后,曾听昔日同窗提起,纪院长不知何时被人锁入进士楼,不久便疯了。”
“在衍玄宗退位之前?”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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