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口哨声长长短短赵郢昌听不出其中意味,却听见帐外传来几声低呼,一阵脚步夹杂着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过后,外边逐渐安静下来。
赵郢昌盯着帐外,试图观察外面的情形,再转过头时,发现硕明铁已经将上半身的衣物褪去坐回了榻上,榻边不知何时冒出来两个守卫,一个手里拿着绷布,一个手里举着托盘,盘里都是些瓶瓶罐罐。
赵郢昌坐在地上将视线转回硕明铁一侧,“阁下的伤势可有大碍?”
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护卫说道,“族长身强体壮,上了药的话不出三日一定会恢复如初!”。
硕明铁说道,“话多”
白白净净的守卫立即闭嘴,将手上的托盘举起挡住了脸。
随即另外一个守卫向硕明铁行了一礼,从托盘中取出其中一个药瓶麻利的给硕明铁的后背上药。
赵郢昌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自觉的转过了身,可许久还没动静他便转身看了一眼,当他见到硕明铁狰狞的后背时,竟有些同情这位年轻的族长。
垂落在榻边的上衣已经被血污浸湿,他袒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空气中苦苦的金疮药味比起弥漫的血腥气倒显的比平时好闻上百倍。
赵郢昌不忍多看一眼,随即转过头去。
一圈又一圈绷布裹住了硕明铁坚实的后背,只听刚才那个白白净净的守卫又轻声说道,“若是早些上药包扎,伤口也不会被汗水泡的发白”。
另一个护卫说道,“确实有些发白,不过不打紧,就是会比平常疼一些”。
硕明铁道,“行了,出去吧!”
听见他让两个守卫出去,赵郢昌这才又缓慢的转过身来,客气的说道,“包扎好了?”
“好了!”白净守卫答道。
硕明铁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肩头,两个守卫拿着手里的物件朝帐帘走去。
随着一阵怪风刮来,随即两个身影飞扑进来重重的栽倒在地,是硕明部的帐外守卫。
帐外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硕明的人还是这般无礼”。
一个魁梧的汉子昂首阔步走向帐内,硕明铁立即系上外衣的衣带,极力克制着脸上的怒气。
“硕明铁呢,怎么还不见他出来接本部?”那汉子狂吼着。
硕明铁快步走出,到帐口处转头却不见赵郢昌的身影,挥手示意还未出帐的两个守卫去找,两人随即一左一右随硕明铁出了营帐又不动声色的闪身不见了。
赵郢昌见情况不对,第一个念头就是躲起来,可这三角帐小到一览无余躲在哪呢?他灵机一动按照小不点的方法打算混出帐外,他背后有萧濯留给他的匕首,他翻身一划将帐幔沿着地面划出一道仅供他能滚出的口子,顺势朝后一趟出了帐子。
“平诀部族长来我硕明有何贵干?”硕明铁不卑不亢的回复着。
那满面黑胡子身材魁梧的人正是平诀时下的族长鸿永路,这家伙处处都要找硕明铁麻烦,仿佛一双眼睛除了盯着硕明铁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干。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派来的军医从来了你硕明部就再也没回去过,我派来找的军中炊妇也不见人影,现下来贵部寻人来了”鸿永路就站在营帐外,见硕明铁堵着帐口,横冲直撞就要往里闯。
硕明铁脸上不悦却没有阻拦,回口道,“说来还要感谢族长关心,不过贵部这位军医已经回去了,我们更是没有见过您口中的那位炊妇!”。
鸿永路已经进了帐内,看见帐中空无一人,开口道,“已经回去了?几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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