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明铁忙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招呼他坐到榻上,顺手将榻边的血衣扔到了榻底。
“哎呀”硕明铁装傻道,“恐怕这会儿都走回贵部主营了,说不定你们擦肩而过呢!”
鸿永路端起茶杯闻了闻,“这也叫茶?”,翻了个白眼,将茶杯摔到桌上,一屁股坐到了榻上,“硕明族长身上的伤还好吗?”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伤的确算不了什么,硕明族长还是要多长长记性,今天只是个小规模的两军交战,族长您又亲自冲锋陷阵又提早脱逃的,给下面的人看见了不好!不好!”赵郢昌单单听他这话就能想象到此人脸上一副小人奸佞的表情。
赵郢昌自从出了军帐就一动不动的趴在帐外的黑暗处,身上的捆束未除他不方便走动,就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硕明铁说道,“平诀族长说的对!”
听他没有反驳,鸿永路不禁有些得意,硕明铁这个硬骨头一向不会容忍他的刁难,今日的态度确实出人意料。
于是乎,他又问道,“听人说硕明族长掳了几个大泗士兵?”
硕明铁将后槽牙咬的咯吱做响,“一派胡言,能将我族中的战士看做他人不知道是什么好眼力?”
“哈哈哈哈哈,那看来是谣传啊,毕竟没有人真的站出来指认!”鸿永路一脸贱笑,倘若真有人站出来,他才不会只在这耍嘴皮子。
“自然是谣传!”
“那就好!硕明可不要忘了当初灭族是拜谁所赐!”
硕明铁躬身抱拳以示回应,榻上的鸿永路看也不看腿,昂着头便起身往外走,“既然我的人不在族长营中那我就放心了!族长可要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啊!若是还不长记性恐怕北疆也容不下硕明了!”
这一番话更提醒了硕明铁,他没忘记是被谁灭了族,但他更清楚族中这些年来究竟是忍受了谁人的欺凌。
“那恭送族长”
“客气,硕明族长好好养伤,他日还得靠贵部铁骑冲锋陷阵呢?”
硕明铁紧握的双拳被捏的发白,不住的抖动。
鸿永路说的一番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他,北疆各部让他参加这次的征战,他便应允了他们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便是无论哪场战役他的铁骑队必须要挡在所有部族前面,而这样的条件无非是让他们打头阵做箭靶,如若战况乐观,后边的人手一定会紧跟其后,可若是一旦情形不对,他们便是被舍弃的一枚棋子,这样的手段与当年战败时,将硕明推出去做俘虏的手段如出一辙,不用猜,这样的条件一定是鸿永路想出来的。
鸿永路带着一队人马大摇大摆的离去了,一名暗卫才跳出来,跪回道,“族长那二人已经被我们扔到了平诀附近,不会找上我们!”
北疆三十几个部族对他大有敌意的人不在少数,但明里给他难堪的一只手也能数过来,鸿永路算一个,今日他派来两个不知来路的人监视敲打他,他必然不用再客气,那二人出去后他口中吹的哨音便是指挥暗卫灭口的命令。
硕明铁点点头,那人便退下了,而后给他包扎的两个守卫也相继进帐,“回族长没有找到他!”硕明铁瞬间被点燃了,手里一挥将桌上的茶杯茶盏茶壶扔了个粉碎。
赵郢昌此时慢悠悠的从划开的洞中滚了出来,“是在找我吗,我不会跑得,我方才躲起来是不是救了阁下一回!”
刚才还震怒的硕明铁发现自己气生的草率了,双手扶额,“你若是再敢动一下,就同方才的两人一样去喂狼吧”
赵郢昌一脸茫然,白净的护卫说道,“方才的炊妇与军医皆被暗卫打昏,活生生扔到了狼群中,狼群不食死物,等他们慢慢醒来狼群便会发狠的攻击他们,等狼群将他们啃食的差不多了,便有暗卫驱有狼群捡回尸体”。
赵郢昌不寒而栗,摇头道,“那倒不必了,我方才一躲不也正解了阁下的困境嘛”。
赵郢昌见硕明铁没了再追究的意思,心里开始暗暗担心起了乐屏和萧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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