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鬼使神差地想起流崖的话来,有些食人妖若想将人的精元吸个干干净净,必须两唇相合,如探囊取物一般得慢慢的吸。想到这里,登时寒毛四立,“什么乱七八糟的!”然而转念一想,需要祛毒祛寒的地方是脖子,脖子又不是嘴,何必有太多忌讳,若为救命下个手,想必九曜君还不至于劈了她。
她侧身,“冒犯了九曜君,我不是成心想这样的,你的命才是要紧!”说罢双唇覆上禅机的脖子,冰凉之感深入唇齿,她缓缓吮吸,复又吐出,深入到底的将禅机皮肤的致寒之毒弄了个干净。
空山寒林间,月色将柔,和风乌云处聚来缕缕轻风,掀起脚下几瓣松花,自树而落,掷地有声的跌入深井之中。
那个人嘴角沾着血,起开时,禅机睁了眼,与她只有一线之隔,他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氤氲着些许潮热,业爻剖怀笑道,“九曜君,你怎么样,可别再睡了啊!”
禅机只轻轻推开她,理好衣衫,又是一句话没说,背对着坐在旁侧,打坐运起了功。
业爻哭笑不得,“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你即便不愿看见我,好歹也说声谢谢啊九曜君.....”
“多谢。”禅机淡淡道。
语间泛着稀松寒意,业爻没听出来几分感激的意思。只道,“罢了,你没事就好。”
业爻扯下零碎不堪的一角衣襟,将身上划烂的伤处全都处理一遍,捂着腹,捡了几根柴过来燃着,才算尝到些久违的暖意。
她添了柴火,将火堆碎屑往禅机身边拨了拨,“你可以不挨着我,可这火没惹你,过来烤烤啊!”
“她既救你,又为何不走?”禅机突然问起。
“走?那东西难对付,我想除掉它,所以绝不会退赛的。师父看着呢......”业爻打了个哆嗦,扬眉道。
“你与她,是旧相识?”禅机起身,与她面对面坐下,隔着璨晔明火,能瞧见他映在眼下的清晰睫影。
业爻听着这语气中有些焦急意味,像是禅机想迫切听到回答、或者这回答对他很重要一样。
“你说缈缈啊?哦,今日认识的,她人很好,虽看着柔弱,可我总觉得她是因为我们才出赛的,那灵焰来的及时,她多半是知道我们快撑不住了。”业爻叹了口气。
“你喜欢她吗?”禅机问道。
“喜欢啊,我见她第一眼便觉得喜欢的很,今日她算救过我,回去后不能不谢谢人家,你说.....”
话还没说完,业爻便觉察不对了。自万年前魔君被灭之后天庭一直很安宁,当中也少不得王母为势主大业做了各界通使来往的功夫,仙风有所开放,在天规可允、结情二人无罪科在身的情况下,有情者可去月老处登记造簿,继而男风、女风亦是盛行了起来。
回头想想禅机身后那桩事,再反思今日所作所为,与缈缈举止间确有些亲密,业爻觉得这个人是真的误会了,忙释道,“呃,九曜君你别误会,我不喜欢女人的,我说的喜欢是......”见禅机凛眉一展,业爻又无奈道,“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其实我觉得,无论是人是鱼是妖是魔,被喜欢或许是件好事,至少我晓得,他们永远不会伤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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