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去吧!”业爻扶他起身,却没站稳,直直倒进她怀里了。
“九曜君,你晕......晕了?”业爻心中一惊。
过一番折腾,早已疲累极了,何况她几乎浑身都是伤,定然招架不住,于是轻而易举便被禅机带着倒下,两人齐齐跌在地上了。
入夜本就冷,这寒洞中的冷气更是挑着地方往骨头里钻,她浑身瑟瑟发抖,伸手化出一团灵焰,虽无多少温度,却不至于让她觉得没入了死气沉沉、无力脱离的深谭。
“九曜君啊九曜君,你晕的可真不是时候啊,醒醒,别睡啊!你起来行不行?”她带着些许哭腔,有气无力的摇着禅机。
禅机闭着眼,只微微皱眉,修长白洁的手覆着业爻残破不堪的衣袖,像淋了大雨后躲在屋角的小猫,静静蜷缩在她怀里。
这样的九曜君她可是从来没见过!
天界这须臾数年,她只觉得和禅机之间隔着数十里星河,可谁知彼此一半伤,竟跌进可以闻息的距离。
深又冷的无声暗夜中,她苦中作乐般的笑道:九曜君啊,我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业爻咬咬牙,攒了些力气,将禅机从自己怀里移开,让他靠在墙上,她则凝神端坐,摒息运功,片刻后疲累之感渐渐消退,准备离开时,业爻扶起禅机,猛的一惊,他身上冷如玄铁,堪比三尺寒冰,她缩回手,心道,“此处一定有什么难对付的东西,否则如何能伤得了他,还伤得这么重?起来,我们得走了!”
业爻艰难的架着禅机,一手持着剑,往洞外飞去,待到洞口时,灵力不支,两个人又险些掉下去,那洞口铺满茂叶枝干,她左手箍紧禅机,右手随便拽住一根不粗不细的枝藤,手臂本就多灾多难的,此时再往上攀,只觉都要被扯断了,她卖力打气道,“快了,就差那么一点了!”
上去之后,业爻精疲力尽的倒了,再看看禅机,面上竟起了层薄薄的冰霜,他的脸本就光洁无暇,现下看来如同渡了银箔一般。
业爻托掌生焰,在她能瞧见禅机的范围内设了护障,于是开始检查起禅机来。
左手刚掀开领子,右手就被人拽住了,这回不是覆在衣袖上,而是要把整个胳膊都拧断一般,躺着的那个人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九曜君,不救你命还能做什么?把衣服脱了好好检查一下,你可能中了异毒。”业爻挣脱他的手,无奈道。
起身欲走,可禅机拉住了她,不断说着,“冷。”业爻没听清,凑近耳朵再听便是,“疼......”那声音合着微微低喘,听的业爻心里又燥又痒,将他扶起后问道,“你那里疼?”
他仰了一下头,靠在业爻肩膀上,露出一片雪白光洁的脖颈,脖子上竟不知何时留的齿痕,周围酝着浅浅的青色,中毒的痕迹渐显。
眼看这个人快变成冰疙瘩了!
业爻抬手施法,试图将渗进去的毒体运出,可半晌过去,他除了越变越冷以外似乎没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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