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机说,“若喜欢一个人,怎舍得伤她。”他的深眸被火红的明焰映的格外热烈,业爻惯没学会盯个人能盯很久的本事,受不了这种目光,于是假装看起自己伤口。一看手臂,才记起一事,她从怀里掏出个镶金丝的云雷纹蓝边锦囊,朝里头翻看片刻,拿出盒“胭脂”来,正是禅机给的那个愈痕药,然后又不停的翻着,皱着眉不由焦急起来,“珍珠,我的珍珠呢?”
倒着抖也没有,摸遍浑身上下也没发现。
业爻扔下锦囊,在四周的丛木中拨来拨去,可此处林草密布,找到那么小的东西堪比海底捞针,她的目光落在巨鳄坑内,有些绝望,但还是循着夜色漫无目的的走了过去。
“它对你......很重要吗?”禅机突然站起身。
“若不重要,我便撑不到现在,九曜君,你帮我找找,我不能弄丢它!”业爻焦急道,她丢了魂似的在洞口停停走走,一刻也没歇过。
禅机沉默片刻,掌间化出一道白光,将她生生扯去他身边,“我去找,你待着就好。”
他离开了很长时间,回来时整个人稍显狼狈,踉步走到业爻面前,伸手将那颗白里透红质地极好的圆球置入业爻手中。
“没想到能被你找回来!谢谢......”
“没有......抱歉。”禅机说罢,业爻掌中的东西消失了。
“九曜君你!”她憋出个笑,将锦囊绕着手指甩的飞起,说道,“很奇怪,同你给的药装一起了,珍珠没道理丢的呀?”
“丢便丢了,还在的收好。”禅机转身道。
业爻半天说不出话,心道,“你想的倒是挺开。”
二人灵力透支过半,只得御剑而行,业爻站在剑上,捏决时突感气脉虚浮,行在云雾中仿若置身棉花地,如何都使不上功力,御剑之时更是愈发力不从心,她走在禅机后面,眼见禅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她醒来时,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块背风的山崖石壁处,周围充斥着黑暗,那个地方夜黑风高,袭身而来的寒意和荒芜仿佛将域外的光和温度尽数阻隔了,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像野兽食而餍足的朝着陨月呼啸一般吹着,再往里探探步,闻到了遍地血腥味,还听到骨甲与血肉磨蹭着地面的声音,像是一个面无表情地刽子手正在磨刃杀人一样。
她心中顿感恶寒,正准备走,这时,昏黑处又有个女人在凄楚悲愤的哭着,她颤抖着声音说,“你身归邪道,此生再无入仙宗神籍的可能,我堂堂开天圣祖玉虚佛亲省,怎么可能跟随你,这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痴心妄想!”
又有人说,“对自己的亲骨肉痛下杀手,你这种毒妇,也配和玉虚佛扯上干系?滚吧,有本座在,你伤不了她半根汗毛。”
人声呜咽嘈杂,可没多久便消失了,只听见一盏清脆的风铃声,宁静而动听......
“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清悔,拿水呲,我看她醒不醒!”这声音业爻熟悉,本能的从塌上翻身坐起,才惊觉方才只不过做了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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