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不过乱了之后就安定了,这些人抄了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皇上深明大义,涉及之人有悔过之心可将功赎罪,免了死刑。”
秦胜越听,心里越是恐慌,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胡地拍打栅栏:“小兄弟,小兄弟。”
那狱卒瞧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走过来,秦胜将身上佩戴的玉佩扯下来塞在他手上:“小兄弟,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狱卒拿起来看看玉佩的成色,其实他也看不懂,只不过这些当官的身上带的东西肯定值钱,也不过是为了面子象征性的看看。
“皇上暗查京都势力,意思就是,你背后的靠山倒台了。”
他一听,他哪里有什么靠山,他背后的靠山是文臣,文臣背后的靠山!
“放我出去,你们家大人在哪,我要见他,我要将功赎罪!快放我出去见你们家大人!”这时候,他身上没有半分为官之人的沉稳大气,有的只有惊恐和慌张。
大燕文武对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真被查出来,那背后的靠山便是诛九族也不为过,但是那位大人物不可能被诛,遭殃的只会是他们这种小人物。
歇斯底里吼了一晚上也没人搭理,倒是中途送了一次饭,颇为丰盛,还有一份红烧肉,让他以为这是断头饭,也不敢吃,吼得更卖力。
萧予安过来的时候,秦胜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像一滩烂泥靠在门上,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眼睛蒙上。
秦胜一睁眼,就看到满屋的刑具,有些还滴着血,他以为自己来到了刑房,一睁眼就晕了过来。
萧予安有些无奈,这不是刑房,是十七找的一间破房子,打造成了刑房,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官员,私自动刑已经很有违律法,还没有心大到在牢房动刑,无端连累京兆尹。
十七倒是熟练,一盆凉水给他浇下去,伊人站在暗处,觉得他活像个阎王爷,凶神恶煞!
秦胜悠悠醒来,就看到面前坐着那位刚刚回京的萧世子,感觉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
“萧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没有价值了,动手吧。”萧予安为人温和,手段还是有的,世家公子,端架子更是不在话下,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手里不知道在翻些什么。
一个眼神都不需要,十七就懂了他的意思,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拿起一根短鞭,掂量一下,赞同地点点头,随手一抛,就丢在了齐落的怀里。
齐落一脸迷茫,怀里还揣着跟鞭子,一双迷茫大眼明明白白地写着,为什么是我?
十七回了他一个白眼,双手兜在胸前,一摇一摆地站在萧予安身后,也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又不真的是你家公子的侍卫,凭什么听他的!
齐落自知说不过他,脸憋得通红,将那股子不服气全部化为力量打在秦胜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齐落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弄得几人都没眼看。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这鞭子再考虑停不停。”手里拿着本子还是摆着一副端坐的姿势,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温和了。
要不是就站在他身后,也以为他在看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是个空本子,堂堂世子,竟也开始唬人了。
秦胜被打得没理脾气,只想着活下去,奄奄一息:“我说,我说!”
萧予安示意齐落停手,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询问,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无形的施压是最可怕的,尤其他身边还站着一尊煞神,明明没有在看他,却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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