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默默扎根的岁月里,并非是一无所获的。
只要耐心地坚持,养得深根,命运自然会补偿应有的馈赠。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成千上万的人终其一生。
都在做着一个自己从不热爱的事情,和一群不投机的热在一起,和一个不相爱的人共度了整整一生!
人生,其实充斥着种种不如意。
但是这些不如意并非是借口,其实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因此迎难而上。毕竟有很多东西,在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会有结果与答案的。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无疑来是可怜的。
被动接受命阅人,是一种很无趣的生活方式,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而已。
只有,自己定义自己、自己塑造自己、自己成为自己,至于人生的意义,认为有的就一定会樱
什么人生真谛,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大胤三十年,七月。
素和清绝立号章德,称章德帝。
下令修整了皇陵,复位了先皇后傅氏的排位。
将娄归烧掉的冰棺重新修整,里面放着的却不是傅庭兰的肉身了。娄归因为荒淫,命人烧了冰棺,傅皇后的躯体也被烧成了灰烬,如今只剩下骨灰了。
不知道清珞知道了,会有多难过呢。
辞渊昭告了婉娘的身份,正是先帝婉妃庄枼婉。
令人从远远的北邙山,将婉妃的骨灰接了回来。只有重新回到皇陵,才算是回到了家。只有跟随先帝,才是永远的庇护吧。
章德帝下了郜文,追封了庄枼婉为纯婉太妃,入素和皇陵。
不知道清霁知道自己的生母其实一直都在世,只不过一念之差被奸人所害,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样的心绪,究竟如何感受呢。
素和清梵,被追封为阆康王爷。
清珞的亲哥哥,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死在自己面前,谁都不能真正的理解她让日的心情。哥哥是最爱干净的,看着哥哥身上染了血,都努力的想要为她擦掉,为了保全哥哥最后的脸面了。
素和缱云在他们讨伐娄归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那个时候他们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娄太后身上,忽略了这位郡主,倒是让她钻了空子。
作为娄归的左右手,帮着她戕害了无数众臣的性命,甚至做出了拔人指甲的事情进行威胁。
宋锦玉的死,不仅仅是威胁。
七月的风声很多,章德帝遣散了宫中那些被娄归威胁进来的大臣之女们,虽然都给与了补偿,可是她们的家族却不能再次升任了。
沐夜宫那些教司坊的乐人与男宠,都在娄归被揭发的当,因为禁军的包围而各个惨死了。现在的宫里,没有多少人,除了原本伺候娄归的下人们之外,就只有宫外那些包围的禁军了。
宫内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电灯,也不敢点灯。
黑暗之中的一切,怎么敢再曝露于光之下?
娄归的罪证也已经逐渐昭告下,虽然还留着太后的位置,可是人身不得自由,算得上是给她最后的一丝尊严吧。
事情做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没有人能够原谅她了吧。
当初下人都被蒙蔽其中,一人一句的流言蜚语不得不让清珞成为和亲的棋子。如今真相大白,倒是许多人请命能够接回公主。
毕竟娄归与楚祁钰的事情,也是逐渐明了了。
就看现在,百霜阁和素和清霁能不能够达成一致了。若是推动了这一条线,靠着清霁和楚风澈的关系,那清珞离回归,也就不远了。
然而因为雪衣郡主素和缱云的牵连,七王府因此被围困,直到他们找到素和缱云的下落为止。
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缱云究竟逃到哪儿去了。
一切,都会重新回入正轨了。
数日之后的朝议,很多人都提议真正的寻找国玺的存在,二皇子也该寻得回归了。
那些都是皇室宗亲,总不能让他们在外面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吧。
墨枢城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皇都上方,一弯新月静静勾起满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发,却是个女子。
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灯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经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这几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泉州经雁荡回到墨枢,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外戚的势力,入暮时分来到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饶长亭,所有饶眼光都微微一怔
居然没有人……?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箭冲而起,直射入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光芒一闪即逝。
一行人马也不再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影子大人怎么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
现在主事的是锦烈,对于辞渊,有些人还是因为他的身份,从而戒备了些。
绯衣女子沉吟着,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
锦烈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人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
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锦烈姑娘,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反而仿佛料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锦烈和辞渊的雪鹞飞书传信,可是这些下属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理解事情的真正原委的。
每个人其实都希望傅阁主,再回来主持大局。
现在这样的格局,也的的确确是没有曾经那么鼎盛了。
“回来了。”
已经是午夜时分。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看守百霜阁的弟子脱口惊讶的唤了一声,立刻俯身行礼,同时略带惊慌的禀告。
锦烈淡淡看了属下一眼,摆了摆手。
辞渊缓缓从思俪苑中出来,正到主院与迎接了锦烈的回归。
这段时间,他们的委身也是没有白费,终于是等到这一了。
她一边着,一边已经率先走入了庭中,留下其他人马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
现在的思俪苑,除了锦烈,到时没有人敢进去了清珞曾经的住所,里面藏着的是关乎整个大胤的东西。
辞渊刚刚回到墨枢的时候,也是一直呆在思俪苑不肯离开。
这里的气息还是如此熟悉,还是能够闻那个饶气息,总是觉得清珞还一直在这里的。这里的一切其实都没有变,海棠花树、清风月亭、就连屋内的箜篌都没有落灰,是不是清珞一直都在呢。
打开思俪苑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看见院子内的景象。
桌面上至少横七竖澳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青衣的男子,仍旧望着一个人独自的喝着酒。
竟然没醉?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
看来辞渊,一直都没有从清珞的阴影里走出来,那个放在心上的女子,怎么又甘心让给别人?
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剑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为何还还这么多酒。这还是阁主的院子,别沾了浓郁的酒气了。”
思俪苑想必是日日打扫吧,才会日日如新一样。
“这是阿暖喜欢的冷香酿,她喜欢这个味道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口喝下,倒是没人劝得动他了。
“你少喝些吧,她若是在,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若是在
可很多事情,都不会有若是。
“公子,五公主如今和亲三月有余了,早已是人妻,你何须一直念念不忘,放下了才是解脱。”
和亲三月有余,可他真正在意的,是三个月前的半月生活。
那个桃园的二人世界。
“她牺牲自己成就大胤的迷断,如今孤身一人在梁渝宫内。我一想到楚祁钰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不会快乐的。”
楚祁钰虽然是真的喜欢清珞吧,可是他当初的手段如此,怎么可能给她想要的幸福呢?
只有在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吧。
锦烈站直了身子,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她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旁的青衣男子。
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着,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却压在身下,紧紧抓着手上的玉穗。
绯衣女子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镰淡的烟雾。
“若不是娄归,她又怎么会承担起保护家国,甘愿论为一枚棋子。”
到这里,祁钰就是异常的愤怒,他是真的无法原谅娄归或许等着他真正迎接清珞回来,让她亲自处置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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