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归千方百计的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之上,可结果还是要她自己的掌握。
娄归不过是想要一个素和氏皇嗣的名声坐在此处,她自己只要早背后操控一切,便就可以完成她的心愿了。
母子关系越来越恶化,这样下去怕是不太好的。
“啪”的一声,瓷杯碎了。
溶星居了然空寂,没什么人在,可是总会在傍夜听到叹息的声音。
日日送往这里的文案关蝶无数,可是日日送往沐夜宫的文书更是数不胜数,自己不喜欢处理也就罢了、独揽专权也就罢了,每每让景崎处理的东西都会被驳回,又不让他掌管大权,没有上进心又遭到数落,娄归要的究竟是什么!
“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你听听你听听,这都几时了,整日这样下去,这皇宫不如改成她的教坊司好了。”清绝勃然大怒,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这样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压抑了。
“太后她”
“那一朝太后与她一样,日日召集男宠,凡是长相好看的都要招来宫里,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大胤的理法何在、威严何在?难不成就要完完全全毁在我手上了!”
娄归这样的做法的确是超脱了祖宗礼法制度,没有那一朝的人是跟她这般的。
日日下去,他还不如不做这个皇帝了。
“臣听,宣平侯要回来了。”
起宣平侯,清绝的眼神里忽然像是有了光的感觉,这个时候真的希望自己的姐姐没有为了大胤去和亲。
若是帝女还在,娄归也不会这样日日荒淫了。
他当初立宣平侯、立嫡公主,就是怕有一,娄归会因为权力和地位打压这两个人。只要还是正嫡,只要他们有国玺和兵符,那便是中州大胤真正的正统,那个时候,尽管娄归撕咬不放,也是没有机会的。
虽然他跟娄归是母子,可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了,便没有什么后悔的路可以走了。
“太后知道吗?”
“南大夫最近日日操练新兵,也不知是为何。”
清绝总觉得,宫中看似平静,其实有很多人都在秘密谋划着什么事情的,只是他不太想管罢了。
“你找人保护谢晗,虽然朕不喜欢,可也毕竟是无辜的人。”
先前四个饶死亡已经给了许多人一个打击了如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平添怨灵了吧。
缱云昏昏沉沉的躺在榻上,身子轻飘飘仿若悬空。
也不知在黑暗之处躲了多久,飘荡了多久,最终还是被鬼差给抓住,扣着双手双脚,带着她飘上了黄泉路。
黄泉路上出奇的安静。
举目望去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准备踏上那条轮回之路,了却前世的奈何桥。
鬼差毫不留情的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鬼差指着面前的奈何桥怒道:
“快过去,如果留恋前世的记忆便上望乡台回首瞧瞧,若是往事不堪回首便直接去桥的另一端喝下孟婆汤。往后你的爱恨情愁皆会消失,三生石则会记载你前世的记忆,而你则会经过六道轮回……是投胎成猪还是蟑螂,本差也不知道。”
看着鬼差叽里咕噜的了一长串的话语,缱云竟然笑出声,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孟婆汤,真的有三生石,更有六道轮回。
“笑什么笑。”鬼差怒目而视。
“没什么。”
她勾起一笑,目光凝视着那条长长的奈何桥,真的要过去了吗?要忘记一切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迈步毅然的走向那条幽寂荒凉的奈何桥。
经过那层层而上的望乡台缓缓而上,回首凝望着那虚幻透明的际,一幕幕的片段如幻影在空中播放着,她的泪水闪耀在眼眶,喉头哽咽着。
“你的前生倒是活的多姿多彩的。”
不知何时,身边竟然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鬼,身上的刀伤起码有二十来刀,俊美的脸上无不充斥着冷笑与讽刺:“但是,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她瞪大了眼睛含着泪水望着身边这个男鬼,泪水缓缓逼了回去。
好奇的望着他的前生,心中猛然一颤,血……他的前生只有血……
“都什么时候了,还聊!”鬼差在不远处冲着他们大喝,可怖的目光示意他们看完了就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去。
讪讪的走下了望乡台,一前一后走到一位老婆婆身边,她正拿着铁大勺在铁锅里搅拌着令人恶心的汤药。
老婆婆嘿嘿的笑了一声,将两碗汤盛好督他们面前:
“伙子,姑娘,喝了它吧,往事皆忘。”
“为何要喝它。”那个男鬼冷哼一声,湛湛的目光充斥着杀气。
“伙子,你前生杀戮太多,仇恨也太多,喝了它便从那里跳下去,投胎做个好人。”老婆婆指着身后一个无底深渊语重心长的叹息着。
他嗤鼻一笑:“好人?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两个字。”
“别执迷不悟了,你瞧这姑娘多听话。”
听此言他不禁侧首凝望着身边那个浑身上下皆充满忧赡女子,一口气便将一碗孟婆汤饮下。他嘴角勾了勾:“既然你这么喜欢喝这东西,把我这碗也喝了吧。”
缱云娥眉微蹙,望着凑到自己面前的那碗孟婆汤,稍作犹豫,端起便饮下。或许,多喝一碗,记忆就能更加彻底的被扼杀,投胎重新做人。
老婆婆一怔:“一碗就能忘彻底了!你干嘛喝两碗!”
“我要彻底清除记忆,重新投胎!”
男鬼勾起邪恶一笑,拉着她的手飘荡到投胎的无底洞前,似乎要跳下去。老婆婆一见立刻大喊着:“孟婆汤你还没喝,不准去投胎!鬼差快过来……”
罢,鬼差立刻举着铁锤凶神恶煞的飘荡过来。
男鬼却后退一步,来到另一个无底深渊前:“想必这便是六道轮回,传闻六道轮回分为:道,壤,阿修罗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刚才那个若是投胎,那这便是轮回……我情愿带着记忆进入六道轮回!”
声音未落,他便拽着她一同跳下了六道轮回,两人笔直下坠。
她尖叫一声:“你做什么拉上我!”
“你下辈子想做什么?”他答非所问。
“做做个好人吧。”没有犹豫,她脱口而出。
“有缘的话,来生定能碰面。得好好报答你陪我一同进入六道轮回。”他的脸上虽在笑,却未到达眼底。
之后,他们便陷入一片黑暗之郑
浑然惊醒,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梦魇
微茫的光照在昏暗的房中,她甚至想不到自己刚刚做了个什么样的梦。
投胎、转世、做人
多么可笑又荒谬的梦啊,若有黄泉,喝过孟婆汤之后,又该如何记得自己前尘的事情呢?好人坏人,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罢了,谁又真正知道自己前生,究竟是好是坏呢!
雨过晴的气,到底是好。
雨过晴之后,是不是真的就要变了?
宣平侯,终究是回来了
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心翼翼的嵌入城内,城门的士兵都还调侃:辞渊长得这副模样,若是被娄归看上,怕是又会招到宫里,纳为男宠吧。
多么荒谬的一句话啊。
一路回来这些时日,他所听到的关于娄归的话,颇有微词。
娄归如今这般,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只怪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素和清绝招了众臣往溶星居议事,娄归知晓过后,偏偏要在此旁听,尽管所有人都因此阻拦,可她总是拿着一句话威胁清绝。
“没有我,你如何做的上这个位置?”
可今日这样的场面,她便不该来。
“太后,您身为太后,一介女流本就不该管理前朝之事,架空皇帝的权利,您到底意欲何为?日日笙歌,将这后宫变成宫外秦楼楚馆的教司坊,简直败坏祖宗礼法。”
娄归也没听,只是微微冷笑。
“败坏祖宗礼法?哀家如今掌管大胤权利,岂容你们在这里辞!”
话音刚落,她便猛然拍桌,等着宫外的那些禁军纷纷入内,将这些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可是良久,却是无动于衷的。
溶星居外缓缓走进来一位紫衣男子,持兵器如皇帝居所,实属大逆不道。
“太后娘娘还要效仿当初,迎合谋骗的伎俩吗?”还没进门都已经听到了那个人的话,想必是娄归都没有想到的人吧。
南鸿岳!
果然如此啊!
“太后娘娘数月前答应与白近枫合作,虽白近枫大逆不道了些,可最后动手的,可不是他啊。太后用你早已操控的禁卫军,将右相的人马全部拦下,你自己做了什么便嫁祸给了右相什么。不知道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啊!”
殿上的大臣们皆哗然,纷纷议论着右相的事情。
宋尚书当初想要重新为右相翻案,最后却全家遭遇不幸,这样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太后娘娘利用九瑶公主和亲身份,与梁渝二皇子合作,大婚当日借用梁渝和亲兵力包围整个皇宫。谋害皇帝、诛杀皇子、打压公主,不知道太后这样的计划,想方设法了多少年啊。”
素和清绝无动于衷,仿佛南鸿岳的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一样。
娄归自然是感觉到今日是一场局了,而她却正正当当的踏在里面了。
她如今与清绝的关系,怕是没人会替她话了吧。
“真是没想到,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你。”
南鸿岳藏得深,若不是当初做的那么真,娄归如此会这么相信他。
“禁军归我统领,我不话,谁敢动!”
娄归正襟危坐,衣袍之中的手已经是瑟瑟发抖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铺垫了那么多,就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
“看来,还是紫云会藏得深啊。”
“不是紫云会藏得深,而是你自己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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