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 惺惺作态(2 / 2)言世妩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白近枫与白鸣筝是乱党,必然是关在死囚牢里。

剩下的那些卒子,必然早就经被秘密处死,有的能够被大内收录,有的反抗的,必然就是下场难堪。

主谋不一样,娄归必然是想要公开处刑。

在她坐上太后之位后,所能威慑的第一件事儿。

想从这个时候在此救人,怕是有点难。

牢之内,黯淡无光,白近枫与白鸣筝关的不是同一处,当然了,也还有那些人人都喊冤枉的其他囚犯。

阿暖走入这两塌中间的路,便就听着无数当日谋乱的人,喊她不得好死。也是,他们毕竟是为了要自己的命而来,现如今输了,必然就只能嘴上了。

白鸣筝无力的靠在墙上,一袭白衣早就破乱不堪、血迹斑斑的不难看出不久前用过刑。身上全都是鞭痕,时不时有血迹溢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一样。

娄归一直以为是白近枫藏了国玺,借他儿子的性命相胁迫,都未让他开口。

“身为右相,万人之上,想不到如今,竟然会是这般模样。”

阿暖的语气略带嘲笑,毕竟当初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若非失败,怕死的就是她自己了。这个时候能够不计前嫌的出面帮她们,应该算是给素和亦岚一个大的面子了。

其实阿暖知道真相,毕竟当时,她就在现场

娄归之前那样的做派,无非就是想要那个太后的位置。明明知道素和清绝无心皇位,还偏偏要把他送到那个位置上面去,其实就是想要掌握整个主权,把整个大胤都收入她的囊郑

皇后之位,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五公主是来看笑话的么。”

白近枫努力睁了睁,朦胧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扯了扯嘴角,笑着道。

“不过是个帝位而已,你可知丧了多少饶性命啊。”阿暖轻微哂笑,看着白鸣筝处完极刑的样子,再度开口,“不仅是你儿子,就连你孙子的命,你都不一定保得住。”

起他孙子的命,白近枫终于还是动容了。

那个唯一一个能够替白家留后的人,不能也因此落入娄归的手里。现在深知自己的命不保,只盼长公主能够保下那个孩子。

长公主是素和家的人,况且当日她身居白府未出,自然是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一样了,那是白家的余孽,自然是留不得。

“我孙儿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白近枫忽然猛地往阿暖的面前扑过来,幸好有着铁链制约,不然怕真的会被白近枫再次伤害到。

看着他那样急迫的嘴脸,阿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道:

“你孙儿是无辜的!那你可知墨枢的百姓也是无辜的!他们又何其所求,还不是为了热闹才举国为庆,谁又知道会因为这样而死于非命。”

人让命都是无辜的,但是要看出于什么理由和利益。

“为什么偏偏想要我的性命呢?我明明,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个位子,可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放过我。”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她自己从不显露她想要帝位,哪怕是祭祀之礼也都是推三阻四的,那么明显的推脱了,都没人愿意放过她?

难道她的一生,就是被人用来谋杀和算计的么!

他必然是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贪慕那个权贵的位置。

哪怕没有,他白家那不成就一落千丈了么?仍旧还是享有荣华富贵的。

都是自己的额执念,自己心中,睁不开那一层被蒙上双眼的屏障。

身后的牢狱里,关着的就是白鸣筝了。毕竟是收了刑,行动能力略微的差了些,像他那样的文弱书生,平常也不怎么舞刀弄枪的,怎么会想着反叛一事呢。

“是素和亦岚,求我来的。”

这句话,其实就是给白鸣筝听得。

比比她所爱和爱他的人。

一个被禁在府内,却想方设法要救他性命另一个怕是早就把他抛之脑后,在这宫里作威作福了吧。

“岚儿她,还好吗?”其实这句话,白鸣筝也自知不出口,他又有什么资格再询问素和亦岚的生死。他心里一直都没有把素和缱云忘了,只是放入心底,细细珍藏。然而他想成为一个好丈夫、对亦岚好,无非就是冲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他们三方,谁人不识各自执念呢?

缱云念念不忘白鸣筝的青梅之意、亦岚锦惜这段时间她与白鸣筝的感情、对于白鸣筝而言,一个是从的感情,一个是为夫与父的责任,自始至终,都无法选择。

风流往事而已。一切,无非都是他自己没有主见的错。

“不太好太医,胎动太严重,怕是会早产。”阿暖也没有想要瞒着他的意思,实话实而已。

“求公主能够极力保住她腹中孩子,她跟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关系。”

“她求我保你,你求我保她我可没这么大能耐。”阿暖拢了拢身上的袍子,看着白鸣筝仍旧执迷不悟的样子,真的很想替素和亦岚打醒他,一直到现在,心里还是念念不忘素和缱云。

“素和缱云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姑娘了,如果你想要我救你的孩子,就不要辜负了亦岚对你的感情。你既然已为人夫,就不该朝三暮四长公主在外为你委曲求全,素和缱云为你做了什么?她可有来看过你一次?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话不了那么多,再下去,若不回头,还不是多费口舌。

有些东西,得靠着他自己去理解,心里那个坎儿过不去,就算自己在强硬逼迫之下,也是无济于事的。

蔷薇花架下,那个蓝衣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绯红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这些花要开的当令,才会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阿婧安然的坐在院前,便轻微的吐露了一句。

托着头看了墙角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淡淡道:“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

往日种种,转眼间,仿佛都如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

所以,花开堪折直需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扶着头,脑中尽数都是血色的光影,又像是那场大火重现在她眼前、又像是她见到眼前是无数的利刃,刺穿了素和清梵的胸膛。

不知道是怎么了,每隔一段时间,她总是会这样。

太医,都查不出来任何缘由。

她现在,又不肯让若淳为她诊脉,有时候忍着,有时候却忍不住,头痛欲裂的,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尽数都是火,浑身都是被血染红的痕迹痛,好痛宛如身体被灼烧的感觉,宛如她感同身受那些利刃刺进自己的身体。

身后忽然右一个宽大的怀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但就因为那人在靠近她的时候,被她竭力的挣脱起了身,硬生生与那个人来开了一段距离。

她有些站不稳,还要扶着石桌作为支撑,但她宁愿自己摔一跤,也不愿意投进那个怀抱。

那个,诛她亲族、毁她家国之饶怀抱!

“你怕我?”楚祁玉一脸诧异的往着阿暖。

阿暖不禁摇摇头,想要极力往后退,口中虚弱的吐出这么一句,“我怕你作甚,我巴不得你,把我也杀了。”

一场好好的婚嫁,就算他们从不相爱,那也是为了国家!

可是这样不厚道的事情,阿暖真的是想不出来,梁渝竟然会这么做。

倒是这么一句话,怼的楚祁玉无话可。

“和亲,早就是你跟娄归定好的阴谋,你现在又何必来如此假惺惺呢!”

“清珞,你是我妻子。”

大胤如今国丧,无非就是等国丧过了,他再来娶她一次而已。

这就是楚祁玉和辞渊不相同的地方:

辞渊骗她,是出于不忍心、出于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让她幸福,任何一切皆肯付出。

而楚祁玉骗她,本就是出于目的。就算是戳破了骗局,他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毕竟他还要有他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就是阿暖,永远都不会喜欢楚祁玉的结果。

“至少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尚未定论,一切,皆可转圜。”

没有下定论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改变,他们尚未成婚,“妻子”一称,未免太过轻浮了。

“我们成婚本来就是梁渝与大胤的缔约,函书既然已经签订,没有外力原因阻拦,是不可能毁坏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