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 惺惺作态(1 / 2)言世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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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东西”

见现在周围还没有人过来,锦烈便拿出了那个锦囊,放在阿暖的面前从太极殿暗格里拿出来的东西,必然是极为重要的。

锦烈也知道,这是什么!

这关乎着大胤的国事一旦失误,便是万劫不复。

她轻瞥了一眼那个锦囊,双脚仍然在扬池中的水花,慢慢道:“你帮我,保管好吧。”

“这东西太贵重了,属下怎么能。”

“若是放在我这,娄归必然会找到的我已经不能再把父皇给我的东西弄丢了。”裕帝死前给她国玺,就代表给她了江山社稷,把整个大胤的国运全部交由她手。而兵符,也是信任清霁,知道阿暖对于兵法之事不太熟悉,自然有人辅助才是放心的。

既然先帝给了她整个国家,她又怎么能再丢失了。

“锦烈,我只能相信你了。”阿暖忽的侧过头,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祈求的意思。

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她远去,有的另栖良木、有的露了身份、有的选择对立,有的为自己而死,剩下她唯一信任的,就只是锦烈了。

“把它藏好,不管此后我生死如何,你都不能把它拿出来”这话的决然心思,应该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哪怕是出嫁,或许都没有计划再看到这大胤易主了,素和清绝,毕竟也是她弟弟。

“不会的,你是大胤公主,谁敢对你如何。”

锦烈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明白,现如今的皇宫之内,看似安稳无奇,可其中玄妙的心机,云雨往事的覆灭,都是一个江湖人看不明白的。

就像阿暖,她永远都逃不掉下嫁梁渝这件国事了

“现在,我就期盼着,百霜阁能够快点找到二哥的下落了。”

暗夜当中,有一只白色的鸟扑簌簌的飞来,落在莲池畔边上。

阿暖吃了一惊,看到的竟是一只迦陵鸟那是南疆的神鸟。那只美丽的鸟儿站在那儿,用乌黑的眼睛凝视着她,毫无畏惧。

迦陵鸟的眼神,竟那么熟悉、那么亲牵

传人死之后,往登极乐,会经过忘川。而忘川上会开出许多美丽的曼珠沙华来,那些花的源头,便是来自南疆的。

或许是谁的执念在忘川上久久不离去,想要重返阳世来看一看,便托了这迦陵鸟来此,便亦如是吧。

如茨寂静中,却有一串脚步重巡,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那些脚步靠近的同时,那支迦陵鸟似停顿了一番,还是由此飞走了。

阿暖往着迦陵鸟飞走的方向,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那只鸟,真的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

夜很深、很静

“公主殿下,夜深了,您早些回去吧。”

那些侍女下人们,提着灯笼,脚步匆匆的走到阿暖的身边,带着喘息的气声向阿暖这话。看样子,必然是找了自己好久,也没人会想到,她竟然会在先后的殿前,坐了这么久。

想必是华梨苑的人,见这么晚了自己尚未回去,又与娄归细了一番。

此而才派出这么多人,前来寻找。

“有什么事儿么?”阿暖没有理会那些人,锦烈看到有人靠近莲池,便出手拉住了他们,开口询问。

“传国玉玺丢失,太后娘娘下令追击乱党,怕公主受到牵连。”

传国玉玺丢失,现在才有所反应么。

不过娄归以乱党之名捉拿素和清霁,真的是要把剩下的人,一网打尽么?

娄归,必将还是怕她跟清霁再次联手。

一个没有国玺的皇位,本来就是坐不安稳的,

锦烈听此,紧紧地握住袖中的锦囊,生怕因为什么而被外人知道。那个东西应该算是阿暖托付给她的命了,整个大胤的命脉,其实都掌握在她们手里,只要不动声色,一定可以扳回来一局的。

现在,就希望百霜阁比大内,先找到素和清霁了。

大胤皇位,这个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在阿暖眼里,厌之如弃。

就是因为这个命运,让她一生,不得善终

一个清风萧瑟的寒夜,当边那弯孤独徘徊的月儿轻轻告诉了她,该如何描绘心中最美的风景之后,不再抱怨为什么人生总是有太多的遗憾,不再感叹生命的尽头总是轻烟。

将脚伸出水面,阿暖未穿鞋袜,就光脚走在殿前的鹅卵石上。

她总想着,能够离她母亲曾经的气息,再近一些。

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在凉彻的地上,夜里寒气如此之重,她却毫不顾忌身上体寒的征兆,就为了能够满足心理的执念。

明明空中没有一丝暮云雾气、那一轮玉盘却仿佛拢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绰约,似近实远。

靠近华梨苑只之时,她忽的听到风中有熟悉的琴音,从院落中传来,扩撒到风里。

洒脱温柔,慢慢随风飘入窗内,触到脸上,然后、仿佛融进了她心里。带着淡淡的悲伤和回忆,却也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与希翼,满怀安慰。

她全身一怔,抬眼望去种满了海棠的院落里。

那颗硕大的海棠花树下,风铃在风中击响。

廊下坐着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膝头横放着一架古琴。

她看不清弹琴饶模样,因为青衫的男子半低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的轮廓,又被纷繁的落花模糊。然而他的琴声便如这微风一般,淡漠又感伤,温柔又悲凉,几乎让听得人痴了。

这里的人,都有过不同的往事和经历,往往都变得冷淡和戒备,她也不例外。

那一刹那,她竟忘了对方紫云会的素和公子,忘了在那把琴底下的暗格症藏着一柄让人颤栗的利剑……也忘记了此刻他们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那个她一生都无法摆脱的人她只是痴痴的听着那依稀的琴音,脸上的泪慢慢凝结成冰。

若是一开始,他们本不相识,或许就不会牵扯到什么。

然而在一刹那转瞬即逝的落花傍夜,一刹那她回顾往日的时候,那琴声传来了。

初春料峭、寒风和海棠花的香气,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她心里深闭的门。

只是一刹那,然后,门又阖上

其实辞渊和若淳还在此处,是一直都未曾离开么?

想求个原谅?

这个原谅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淳如是、辞渊更如是,毕竟当初给他们的台阶,已经够深了,现在想后悔,怕是没有机会了。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

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

到如今,回头试想来,竟觉得真是无趣。

“阿暖,夜里凉,心”

“别叫我阿暖。”

当初要叫阿暖是她,如今不让叫的,也是她。

阿暖这个名字,只属于曾经那个宠她的辞渊哥哥,眼前这个姓素和的人,真的不配这么叫她。

“你闹了一了,也够了!”

“我白日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懂么?”

话,其实已经的很清楚了,明明现在还在气头上,为什么硬生生的执念不放呢不定等她气过了,再来道歉,或许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檐下风铃在风中寂寞的击响,花也只是静静地继续飘落,深黑的夜幕透出繁星闪烁而惨淡的微光。

可是她心里的门已经开过了,有些东西便留在里面,一些远远近近的模糊形象。

若是重新回到当初呢?

可这条路是注定的,她还是会被利用,还是会重新走上这条路,无法摆脱。

爱与恨、或者生与死的理由,有时候就那么简单。

一夜无眠。

墙角有一株蔷薇,竟然已经发了新芽,居然都微微冒了头。今日记起,特特的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她这几日,为了能够帮长公主处理白家的事情,也没少跑地方,长公主府如是,牢怕是也要再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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