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莫要多想,我心里何尝不是只有你一个?”抬手拍了拍她的单薄香肩,楚王也是面带无奈,“我是陛下儿子,陛下终归是疼我的,而我妻子与岳父再怎么样也不好禁我纳妾。只是这几日才有母后赐下的良家子入府,这时候便迎你进门名头上不甚好听。你莫心急,且待几月半年,我这边一切妥了,自会来接你。”
“嗯。我不多想,也不心急。”痴痴的点头,那女子道,“我什么都听绩郎的。我一定好好等着绩郎。”
如此说着,两人便行拥吻,浑不知旁边还有个看戏的猴儿。三娘一动不动巴在树上,傻大胆似的挑眉挤眼地看着两人动作,心里又忽想起在长庆馆时楚王问自己那句“缠头几何”,接着恍然顿悟了:这楚王原来是个见端整女子便都可、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货色。
一吻毕,那两人又略做缠绵、轻声讲了几句海誓山盟、私房话儿,接着便分头离去。
三娘看着他们走远,扭身一步跨上围墙顶,又轻轻一跃,飘然落地。待她行入屋中时,小枣小桃两个还在抓耳挠腮地对弈呢,对自家小娘子做过什么全然无觉。
又过不多时,二娘与长孙昭自藏经楼回来了,崔夫人与颜夫人皆醒。此时人算是凑齐了,婢女们又收拾了一下,接着两家便一同打道回府。
就这么行至山门之外,却发现小厮还未将车马引来,所以两家又稍等了片刻。其间却见杨家那队女眷亦出来了,一行人莺啼燕啭、呼奴唤婢地上车上马。
三娘原还没在意,不料眼一斜,却见那美人队中、钗饰林里有一支银钗晃了一下,上头盘凤托珠,光华耀眼,可不就是刚才与楚王私会那女子的钗儿?
三娘定睛细看,更断定就是那钗了,于是忙不迭偷偷窥看其主人——那女子一身杨妃色大袖衫,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年纪,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与白净净的小瓜子脸,容貌秀美清丽,身形纤美弱不胜衣,腰儿收得细细的、步儿迈得小小的,举止羞羞怯怯,更显她娇嫩动人。其他女子皆称她“小妹”、“浅儿”。
时下来说,大多人都喜欢高贵富丽、大方丰艳的女子,或优雅修长、抖擞大气如二娘三娘那样也很不错。这“浅儿”看着很有些弱气,其实不合大众口味。但她好在相貌美丽,且病弱之态颇令人生怜,所以也算剑走偏锋、出其不意的美人。
她也是杨家人?
三娘这般思量着,又忆起颜姨妈那句“听说他家还在谋划要将女儿也送到太子及楚王府中,真真是贪得无厌”来,顿觉事情恐怕不是这女子苦恋楚王那么简单了——他们两个,或说白了,即楚王与杨家之间,还真讲不定是谁在套谁呢。
不多时,杨家车队整顿完毕,香旗招展、宝马嘶鸣地走了。崔、颜两位夫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眼,未再谈什么要紧话,只说说笑笑,率众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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