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县县令听见兵卒念完那射到城垛上的布告,吓得面如土色,一把抢了过来,骂道“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念什么你念?”
那兵卒情知自己闯祸,站在那里,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县令抬脚就在他小肚子上踢了一脚。那一脚甚的重,他两手捂着肚子就蹬了下去,县令道“冒充什么文人,还不给老子滚下去!”
那兵卒忍痛连滚带爬,离开了城垛,捂着肚子,弓着腰,下了城墙台阶。县令如是疯了一般,大叫“去看一看,还射上来几张,都给我拿来!”那些兵卒急忙将在手里的榜文拿来,仿佛手里捧着一团火,交到县令手里后,如释重负,两只手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不住的抖动,县令竭斯底里的将那几张兽皮纸在手里撕去撕来,奈何那是兽皮加工的纸张,如何撕的来,赶快叫旁边的人用啄器啄火来烧。
“你们刚才听见那人念了什么没有?简直一派胡言!”那些兵卒急忙道“没有!没有!我们害怕射上来的箭,都忙躲藏了……”
这时候,又听沛公队伍擂响了战鼓,县令以为他们就要攻城,大叫“赶快射箭!”一批人赶快射箭,一批人准备擂石,一时间箭如雨下,擂石轰隆,却见沛公队伍行进了一百步左右,前面的人用竹编的盾牌挡住头部,都停了下来。
这些人既不攻城,也不朝前,也就行进了一百步左右,就停下了。从城垛上用箭去射,虽然能射他,但多数都插在竹编的盾牌上,加之城墙上的兵卒没有射箭经历,就是弓器也拉不张,射出的箭遇风即飘,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竹编的盾牌也刺不穿。
射了一会箭,见举起盾牌的人没有损伤,加之队伍也没有行进,县令只好叫他们停止射击,对郡守道“刘季那是干什么名堂?”
郡守道“看他一步一步的来,莫非想靠近城墙,然后使用云梯爬墙?看也不像啊!县令大人岂不要惊慌,看他如何,再应对也不迟。”话音刚落,就见那些投诚了沛公的弓箭手们,又从马肚子下露出身子来,在前面排成一排,张弓拉箭,朝天上射击。
这次射击的目标不是城垛上,而是射向城里,县令见那些飞箭在天上画了个弧形,箭柄张开两个翅膀,越过城垛的上空,射向城里。
县令大叫不好,就要冲下城墙台阶,郡守一把把他拉住,道“那些弓箭射到城里的空旷之地,县令大人不用担心。”
县令道“如果是射到城垛上,我倒不用担心它。就是因为他们把布告射到城里去,我才如此惊慌。那可是妖言惑众的布告!传到老百姓手里如何得了?”话刚说完,只见那些落在城墙里面的箭和箭柄所携带的布告,不用一会,就被老百姓偷偷捡去。
紧接着,又从城外射进一批又一批的布告进来。
那些老百姓见了布告,倒像见了金子一样,慌不择路的去捡,收到怀里,急急忙忙做了贼似的跑了。
那布告上写的是什么,郡守和县令心知肚明,两个人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的白。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看来得马上做出补救措施,否则郡守大人和本县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县令有气无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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