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那亭卒知道是萧何要出城编出的借口时,他已笑不出口,因为县令听了他的话,脸色阴沉下来,对他道“萧何和曹参已与刘季密谋,逃出了沛县,此时就在刘季手下,就要与刘季攻进沛县。如果你们西门不看紧了城门,让人偷偷打开,你们将是沛县的千古罪人!”
那些亭卒听了,纷纷表示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绝不让沛公及其兵马踏进沛县半步。
县令回到了城墙之上,见沛公兵马仍然在原地休息,并没有攻打的意思,对郡守道“沛县粮草足够坚持三个月,目前正是白菜收获的季节,少说也能维持半个月,就是城外的蔬菜不能进城,也没有什么大碍。他刘季一日不走,我们一日不打开城门,他刘季一个月不走,我们就一个月不打开城门,他又奈何得了我等。”
郡守道“现在看清楚刘季的兵马了,其实并不多,前面的马匹倒是不下一百之数,后面那些步卒,其实是拖着树枝腾起尘土的家眷,现在也看了个一清二楚。就凭那百十个拖儿带女的人,谅他也翻不了天去。只是,如果陈胜一来,我们将如何应之?”
县令道“这个郡守大人尽管放心,近日闻说,陈胜不着急来攻打沛县,而是要派其手下大将周章率军去攻打千里之外的戏水。”
县令说,陈胜派遣的周文等将领到达戏水,有几十万军队。
秦二世胡亥大为震惊,和群臣商量说“怎么办呢?”
少府章邯说“盗贼已经来到这里,兵众势强,如今调发近处县城的军队为时已晚。骊山刑徒很多,希望赦免他们,发给兵器,让他们出击盗贼。”
于是秦二世赦免刑徒,派章邯为将领,受命率刑徒七十万,到戏水迎击陈胜的大将周章。
“陈胜从陈县派出几十万军队去攻打千里之外的戏水,自然无暇顾及我们沛县。我们就是一个月不打开城门,我们沛县仍然安然无恙,而他刘季在城外风餐露宿,不要说一个月,就是三天,他也弹尽粮绝,只好返回芒砀山,龟缩于那荒山野岭之中。由此,我们只需以静待动,就是一时间杀不了刘季,他刘季也只有灰溜溜打马回芒砀山的结果。”
这时候,又见沛公的死党萧何和曹参已经出逃,不在沛县城中,心头之患已经去除,沛县城中,已无沛公内应之人,于是放心下来,只是督促兵卒看好四个城门,不要打开即可。
县令从城垛上看去,沛公兵马已开始松散下来,三三两两和那些家眷一起,居然在城外燃烧柴禾煮起饭来,此时如果县令手上有个几千兵马,定然杀出城去,与沛公拼个鱼死网破,可是,手下就几百个兵卒,如何轻举妄动?
城垛上的人见沛公的人三三两两起锅造饭,敢情也觉得肚子饥饿了,对县令道“看他刘季也不是在城外一时半刻就走,他们吃饭时,我们也得赶紧吃,要不然,他吃了饭,力气足时,将攻城锥来撞击城门,我们饿着肚子,如何应对?他若将那云梯来爬城,我们肚中饥饿,如何有力气和他厮杀?”于是,沛县城中也开始烧火煮饭。
这城里城外,看不出一点杀气腾腾的气氛,相反,倒觉得城里城外都是人间烟火,显得及其的平安和谐和安静,以至于县令从心底下都产生了一种假想数日之后,刘季将弹尽粮绝,他的大部分人马都走了,那些家眷也因为饥饿难忍而跑到附近的村子去讨口,刘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跪在城墙外面,有气无力的对县令哀求“我刘季知道错了,县令大人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刘季一条狗命吧!你喜欢吕雉,你拿去好了,你若还喜欢吕媭,我也叫樊哙让了她跟你去……”
县令何曾只是喜欢娥姁和吕媭,莫塞的妻子寿姬,也一样是他的梦中情人,得了那两姊妹,寿姬自然也不放过……
“都这个时候了,县令大人还笑得出来?”郡守忍不住打断了县令的假想,指着城外道“刘季的兵马已吃了饭,正在朝城门移动。”
县令从假想中醒来,果然听见战鼓擂动,沛公的兵马喊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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