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明白了,可苟爷起不来啊,每天都是睡到日晒三竿。”
苟栋无奈摊手道,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在监狱混吃等死这两年,都给吃胖了,这还是千古以来在监狱中的头一号人。
“我………………………………”
太厩令又要发作,苟栋干咳一声,刚一开口:“邴……………………”
“苟爷,大哥我每天来叫你起床,怎么样?”
太厩令又给忍下来了,皮笑肉不笑道,恨不得当场把苟栋打死。
“不好,刚才逗田大哥的,我能起来,放心哈。”
苟栋笑着说完,迅速转过头背对着低声骂道:“苟爷都没睡醒,那群畜生还想吃饭?姥姥!”
“还有就是御马吃完饲料后,就要拉出去遛食,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要叫回来,你来看。”
太厩令田大人拉着苟栋到众马厩最前面的一个大木箱子里,从里面掏出一个铜锣,放在手动手里叮嘱道:“这里的头马四蹄雪白,俊朗飘逸,又是纯汗血宝马,故名叫雪照玉麒麟,是听着铜锣长大的,只要铜锣一响,头马就会带着马群回来,你呢,再给它们喂上饲料,把马厩大门一锁,一天的活就算干完了,然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去,不过不能出御林苑,苟爷,您明白了吗?”
“喔,我明白了,我听说这汗血宝马性子都野,尤其是头马,疯起来跟疯狗一样,你说它会不会踢我啊?”
苟栋摸着脑袋问道。
“这头马啊,极有灵性,跟前任马监关系极好,可你刚来,比较生分,要慢慢接触,刚开始可能对你充满了警惕,搞不好会踢你,你小心点不就完了。”
太厩令田大人终于可以笑了,他就盼着那头马把苟栋给踢残了,然后滚出御林苑,不能怪太厩令田大人,这苟栋实在是太令人反感了,行为说话都跟地痞一样,意思要仗着邴吉大人活都不干,这哪能啊,大家都是来当差的,凭什么他吃白饭。
“啊?这可不行!”
苟栋一脸害怕道。
“怎么不行?”
“我他妈怕疼!”
苟栋义正言辞道。
“我…………………………”
苟栋说的这他妈是人话吗?跟马天天接触,搞不好就要挨踢,这是每一个在这里当值的人必经之路,当年田大人刚入御林苑的时候,也是个愣头青,就让马给踢断了胳膊,休息了半年多才养好,太厩令田大人终于忍受不住苟栋这个臭不要脸的,刚要抬手,苟栋倒也配合,直接弯下身子,闭着眼睛将脸给他递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苟爷,这样,你呢,敲完锣,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马群入厩,你再出去,这样头马就不会踢你了。”
太厩令田大人到底还是惧怕邴吉大人,伸出的右掌握紧成拳,发出“咔咔咔”清脆的声音,拍着胸脯顺气,耐心给苟栋讲道。
“这你放心,我站在房顶上敲锣,保证它踢不着苟爷。”
苟栋竖起大拇指自夸道。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事情就是这些事情,办完就完,你再来。”
太厩令田大人又领着苟栋到了马厩后面的一排房子,指着一间道:“这间呢,就是你住的地方,里面被服床单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哦对了,前任马监留下了一个酒葫芦,你可以等客商送饲料的时候,交给他们打酒,等他们下次送饲料的时候,你就可以喝了,记住不要多喝,耽误了事,你可吃罪不起。
右手这一间是杂物间,堆放饲料和杂物,左手的一间呢,是伙房,食材呢,御膳房会定期派人过来送,想吃啥自己做,茅坑在前面几十丈的地方,每个月的俸禄拿着腰牌到黄门署领,每个月有两天假,可以出去半点私事,事情呢差不多给你交代完了,我呢,就先走了。”
“别介啊,苟爷还有一问。”
早就受够了的太厩令田大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强忍着,微笑道:“苟爷,还有啥事?”
“这块能赌博吗?”
苟栋总算是问到了重点,他可没想着好好干,对于自己的第二大嗜好赌博这门手艺可不能荒废,这不提赌博不要紧,一提瞬间来了精神,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灌了水银的筛子,把玩起来。
“啊?”
太厩令田大人差一点没一口老血给喷出来,幸亏他在刚才就习惯了这个不学无术的苟栋,要不然真的就被苟栋活活给气死了,索性御林苑不能让外人进来,按照苟栋这个品行、嗜好,保不齐就把妓女给带进来,到那时,给皇帝养马的御林苑反倒成了苟栋聚赌嫖妓的地方了。
“行不行吧?苟爷一天不赌,浑身难受。”
苟栋期待道。
“行倒是行,可没人陪你赌,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了,告辞!”
太厩令摸着胸脯摇着头准备离开苟栋这个活祖宗了,这他哪里是来养马的,分明是来养他来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