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没有一点当值的样子,就他这德行,搞不好哪天就要出事,而太厩令田大人就等着看苟栋的笑话呢,快步离开的他,生怕苟栋再冒出一句气死人的话。
“有人的地方苟爷还怕没人陪我赌吗?笑话。”
苟栋瞪了太厩令田大人背影一眼,随后进去房间收拾了一下,目前最为头疼的事情就是做饭,他哪会啊,可又不得不做。
时间尚早,太阳斜照,估摸着也就是下午申时1517点,苟栋放眼一望,除了了山山水水,就是各种动物,躺在山坡上晒太阳的苟栋发起了牢骚。
“这他妈的还不如长安监狱呢,最起码还有人陪苟爷说说话,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活,苟爷还不如回陇县种地呢。”
苟栋长吁短叹不止,可有转念一想:不行,我要忍耐,我要蛰伏,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臭豆腐总会发臭的,还是听邴吉大人的话吧,慢慢等吧,只是我的小东方你到底在哪里哦。
怅惘无垠,顿感凄凉,回首半身,太过匆忙,浑浑噩噩惹是非,混吃等死又一年。
而后苟栋观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御林苑,正好在掖庭、太监窝、黄门署的北面,再往南,就是皇宫未央宫,东边是东宫,大致的位置苟栋已然了然,就想着明天去找刘病已去玩,同时还有从马的嘴里扣钱的事情。
咚!咚!咚!
夕阳下,铜锣声起,远处山坡上散步的头马雪照玉麒麟猛地抬起头。
嘶!
马鸣长啸,一马动而百马从,马蹄声狂乱,由各处散落的马匹汇聚成一只庞大的马群,山呼海啸而来,如山崩,如地裂。
苟栋站在房顶上,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马匹,只感觉大地都在震颤,苟栋看的入神。
“杀啊!大丈夫保家卫国,好男儿马革裹尸!”
一落拓少年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长槊,坐下雪照玉麒麟,好男儿、大丈夫,少将军果真是生猛无匹、威风无量,于万军之中,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战场上,飞沙走石,杀气弥天,两队冲杀,那边是断臂横飞,那边是鲜血直流,惨叫声震天,杀喊声破地,只杀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少将军数次拼杀,带头冲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犹如秋风扫落叶,敌人见之,纷纷退避三舍,丢盔卸甲,望风而逃。
“哈哈哈哈!大胆鼠辈,竟然赶在苟爷面前舞刀弄枪。”
少将军苟栋看着敌酋仅带数人仓惶逃跑,不禁诗意大发,横槊赋诗,豪迈道:“大刀劈兮砍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苟栋郎,安得巨鲸兮吞匈奴!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啊!”
嘣!
不知道是哪一头畜生,正在拿着铜锣看着前方傻笑的苟栋被屁声打断,这才回过神来。
“哪个畜生搅扰了苟爷的美梦,吃死你们!”
任是何种男儿,见到那千军万马、气吞山河的场景,无不想以身许国,保卫大好河山,苟栋概莫如是。
看着马厩里面吃饲料的马,苟栋气的不打一处来,一个乡野地痞好不容易有了激怀壮烈的爱国情怀,却被马的一个屁给打断,气的苟栋就想把马厩里面的饲料给弄回去,好好饿它们三天。
待御马吃完,苟栋锁上马厩大门,开始烧火做饭,随意糊弄了一点,就开始准备睡大觉。
一不速之客敲开了苟栋的大门。
咚!咚!咚!
“谁啊?他妈的耽误苟爷睡觉。”
苟栋脱得精光,披上一件长袍,给那人开了门。
“苟爷,是我太厩令啊。”
太厩令田大人不好意思道。
“有屁快放,别耽误苟爷睡觉,妈的,一天无聊死了,睡个觉都不能好好睡,真是气死苟爷了。”
苟栋不耐烦地骂道。
“苟爷,太仆丞让我告诉你,因为经常送饲料的客商后天要娶妾室,所以后天送不了,就提前一天送来,我来通知你一声,好做准备。”
太厩令田大人如实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苟爷要睡觉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会明天来说,真是的,赶紧出去,我关门睡觉了。”
苟栋推搡着太厩令田大人出去,关紧了房门,这才又进入梦乡。
老实厚道的太厩令田大人担心苟栋这个地痞没有好好养马,于是悄悄的打开马厩大门,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马槽里还有些许没有吃完剩下的饲料,太厩令田大人这才安心回家。
一天的活,苟栋干完,虽然不是很累,但是真的很无聊,玉蝉落,金乌升,雄鸡破啼,苟栋被吵醒,揉了揉眼角的眼屎,想要起来喂马,可他睡懒觉睡惯了,哪里能起得来。
“你们先饿着吧,苟爷睡醒了再说,实在不行,你们也睡会………………”
苟栋慢吞吞地说完,嘴边呓语又起,打起了呼噜,再度入睡。
嘶!嘶!嘶!
马厩内,头马长嘶不止,其余马匹也跟着叫唤了起来,整个马厩内乱成一团,吵得苟栋实在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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