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救救我们这些小民(2 / 2)李清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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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后的几日。

李浔正常在太学读书。跟蔡休白子兴一起紧急温习课业,准备考校。

每天傍晚散学回来,陈信都会给李浔报情况。

次日。

“郎主,高尧辅去了赌坊,又提了一笔钱回来。”

陈信说着,自己都觉得奇怪:“这厮还有赌坊的差?属下明日再去探一遭。”

李浔应了一声,问:“这些日他还去逛花楼么?”

陈信道:“那是逛的,昨日刚撒了不少钱。”

陈信说着看到的乐子:

“高尧辅还想给一位花魁娘子赎身,带回宅里,没想到,他那养的五个外室小娘一起闹,又送了回去。”

“怎么闹的?”

陈信已经听到好几个版本,又和丫鬟小琴混熟,从那听到了完整经过。

他心有余悸道:“听说是那住在正院的屠户女听说此事,拎着屠刀上了乐香院,把那些花娘吓得不轻,高衙内更是一身冷汗,打消了念头。”

戴平安在一旁兴致勃勃。

“她拿刀逼人回去?”

“那倒不是。”陈信交代,“她一刀砍向高尧辅坐着的椅子,说要剁了他的子孙根,和猪肉一起煨烂炖着吃。”

陈信补充说:“那椅子都裂了,还是高尧辅赔的钱。”

戴平安摸了摸胳膊:“难道高尧辅没休了她?”

陈信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修书一封了,让她回娘家继续杀猪,但那屠户女把纸撕了,她说,‘当初让她退婚说过富贵日子,没想到良人这般花心,几日就又纳了三个小的,看他还敢抬新人进门?’。”

“又把高衙内打了一顿,连三个家丁都没拦住,只得答应再也不娶小娘。”

戴平安摸了摸胸口:“真彪悍也。”

……

隔天。

晨间送走了余光亮的马车,陈信又去踩了一遍点。

等李浔回来,他已经探查明白,为什么高尧辅能从赌坊提钱。

“已经查明了,高尧辅先前去了蔡府一趟。”

“小人刚刚去钱库查过,那内侍已经很是不安,钱库存的银钱已经不大够下回给富户发了,连着去投资处催了三次。”

李浔问:“差多少?”

陈信:“听说是差了两万贯。”

李浔哦了一声,“那他们还填的上。”

……

两三日后。

陈信接过书箱。

“郎主,张民德白天来拜访,又把利钱送过来。他怎么日日都来,也不嫌麻烦?”

戴平安在一旁白眼。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刚得了任书,正是忐忑不安,准备捞回先前缺损,大干一场的时候,来的殷勤些不是常事?”

李浔去库房打开箱子,查看张民德送来的东西。

笑了一声。

“他效率倒高。”

陈信喜滋滋:“从今往后,咱们就再也不缺钱了。”

他算是看出来,李浔没要那笔银子,后面的收利这么滚下来,可比索贿高多了。

戴平安在一旁说:

“高衙内要是能想到这些,就不至于这么让人怨声载道,商贾最奸猾,都受不住这样苛索,就差激起民愤了。”

……

霜降日。

“蔡攸身体如何了?”

“还未转好。”陈信说,“今天是霜降,我瞧又有不少大夫匆匆来他府上,连太医都请来了。”

“看来病的不轻。”李浔轻声说。

“是,属下还跟着听了一耳朵,说什么不可吹风,不可忧思过度……按照他们的诊断,我瞧蔡攸根本就别活了。”

“他们那屋子里,我一进去,热我一身汗,简直都烤的慌。”

陈信奇怪,他下药的时候,只下了半包,怎么会伤的这样重?他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李浔给他解答。

“他休息不好,无论家事还是国事,有太多让他操心的地方。无论是蔡府还是京党,蔡攸都事事过问,不肯给下面放权。这样怎么能养得好病呢?”

说完了,又问起高尧辅。

“他们按高衙内说的,从报纸分销处那支了几万贯到钱库。”

“管事的是蔡家族亲,忍了。”

……

又是几日过去。

戴平安说起一件事:“郎主,我听说,浙江那边又闹起来了。”

李浔放下书卷。

“今年浙江无旱,雨水不多不少。因的什么事?”

戴平安:“听说是朱家父子又新征了一批石头,叫什么水漂石。讲究润、圆、薄,街上的叫花子们听到了不少牢骚。”

李浔仔细问:“浙江的事,如何传到京里的?”

“从淮河汴河运进京城,期间征役,征了不少纤夫,又是拆桥,又是挖河。声势恁大,赶在天宁节前给官家卖好。”

天宁节十月初十,是当今官家定下的寿日,实际上李浔听蔡攸提起过,赵佶生在五月初五,是恶月中的恶日,十月初十是后改的生辰。

这一日据说文武百官和辽使都要寿于垂拱殿,文官第三十七阶宣教郎以上,武官第四十四阶修武郎以上,都要一起去庆贺。

陈信听着眉头皱成一团。

“天宁节前就能赶完这些工?”

陈信:“我先前见过征役,又是拆桥,又是挖河道,哪能在天宁节前献寿?”

戴平安笑了一声。

他冷冷地说:“昼夜不舍,赶工追日,就能做完了。”

陈信瞪大眼睛。

“那还要不要命?”

他难以置信,过了许久才消化掉这事。

陈信有些精神萎靡,低声说着自己打探的情况:

“郎主,投资处的钱原定是今日下发,上次是辰时开始分发的。”

“这回大伙儿在投资处面前排起长队,等了一整日,也没见投资处开门,我抓着一个伙计问了半天,只说是管事的去钱库调钱去了。”

……

两日后。

陈信守在门口,见到李浔散学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连忙上前迎过来:

“郎主,已经三日了,整整三日,大伙……”

话还没说完。

就见到有人有人跟在李浔身后。

扑通跪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人脸色发灰发暗,一脸苦涩,嘴角生泡,见到李浔直砰砰磕头:

“官人,官人啊,求求你,救救我们这些小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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