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问道:
“你告诉本王,在军中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米协武对米章思恨铁不成钢,此时只好硬着头皮道:
“视情况而定,若未曾造成不良后果,则可从轻发落。”
朱权强压怒火,没想到米协武竟当众和自己对着来,他就是一个小小百户,七品的官,哪里来的胆气:
“那你再告诉本王,以公权谋私利,该当何罪。”
米协武听后站起身,走到米章思面前,嘴里吐出一个字一个字:
“孽畜,方才做了什么,一五一十来答。”
“俺..俺刚才有些尿急,去战壕后头撒了泡尿,后来王爷身上的宝钞掉在地上,俺...”米章思吞吞吐吐道。
啪,啪。
两个巴掌声从米章思脸上响出。
米协武冷脸道:
“再说瞎话!”
习武之人手劲不必多说,米章思被打了清醒,反应过来伯父此时正在救自己,当即一个劲朝朱权磕头:
“卑职知错了,卑职有眼无珠,惹恼了三位王爷,卑职这就赴死以明志。”
朱橞幽幽道:
“你有个屁的职,刚才那个谁说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叩几个头就能免罚,要律法做何用。”
杜伦想替米协武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半天,久久没有作声,只好闷头听。
朱权看着滚刀肉米章思,越看越不顺眼,手指隔空连续点了他好几下,愤愤道:
“既然你们要讲法,行,吴可复,你来说。”
不知何时吴可复已经到了小校场,他身材短小精悍,方方正正的脸,正审判式看着地上的米章思。
米张杜三人见吴可复来,当即起身向他行礼,接着又朝朱廷他们跪了下去。
“三位王爷息怒,可之,你来说给几位王爷听。”吴可复大步向前将头盔摘下,同样的单膝跪地,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张可之。
张可之说话简短,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玩忽职守而未酿成大错,罚清扫马厩三十日;以公谋私者,贪墨数额等同军棍数,若是谋物,则按等价而量。”
米章思立刻补充道:
“我浪子回头,把东西都还给三位王爷了。”
张可之点点头:“那就未成大错,此罪不生效,可以免。”
朱廷听得明白,意思是米章思屁事没有,就挨米协武两巴掌,再去打扫三十天的马厩,剩下连屁股都不要打一下。
这个结果让朱权不能接受,在他看来,绝不能说没酿成错,便把罪责给消了。
他朝吴可复质疑道:
“这是小校场的规矩?还是你的规矩?”
吴可复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禀王爷,当初末将给圣上请示过,圣上批了,是圣上和小校场的规矩。”
朱权一时无语,他知道吴可复的脾气。
这人认死理,规矩定的什么样,他定然就照什么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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