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允炆两个字,在场之人顿时面色一紧,杜伦和张可之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和不安。
经过短暂的寂静,他们两人二话没说,当即单膝下跪行礼,哪还有方才气焰:
“末将杜伦、张可之,见过三位王爷。”
距离杜伦刚才口吐芬芳不过几息时间,此时他心怦怦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米协武一皱眉,举起手中令旗,挥舞了一个奇怪的轨迹,呐喊道:“全军,立!”
接着他也跪了下来。
“末将米协武见过三位王爷。”
唰唰唰。
小校场内数百名士卒同时停止手头动作,序列排队,十一人为一小旗,五小旗为一总旗,三营累计三十个小旗默然而立,眼神紧盯前方,等待指挥台下发命令。
正直未时,太阳依旧毒辣,精钢甲将阳光反射在周围同胞的战袍上,经过层层反射,小校场当中宛如升起第二轮银色太阳。
朱廷被这种冷兵器时代锋芒逼得有些胸闷,连鸡鱼都没杀过的他,突然面对军队饕餮之气,难免有些不适应。
米协武道:“不知三位殿下来小校场,可是有指示。”
朱权轻松道:“过来玩玩。”
这时米章思也到了检兵台,走路耷拉脑袋,毫无军人该有的精气神。
米协武不由低声喝骂了一声:
“没出息的玩意,见了殿下还不跪!”
待见到米协武那张面色漆黑的脸,米章思顿时回过些神,连忙跑了过去:
“伯父,我,我..我跪哪个殿下。”
米协武气得直接将其踹到,把头摁在地上。
杜伦在一边道:“末将方才口出狂言,冒犯了三位殿下,甘愿领罚。”
朱权不是不讲理的人,所谓不知者无罪,他并没责怪杜伦,开口道:
“念你不知情,就免罚了,不过边上那畜生,目无法纪,打他一百军棍,重重得打,逐出小校场,今生不得录用。”
听到朱权这么说,米章思身子抽了几抽,旋之脚底下淌出一道深黄色液体,一股骚臭味蔓了出来。
尿了。
不怪他没出息,在军中,一百重重军棍是比砍头还要严重的责罚。
一百军棍是能打死人的,若中万里挑一的好运没死,也定要落得个终身残废,连屎尿都不能自理那种。
米协武岂能肯,米章思再怎么没出息,多少也是自己亲侄子,何况朱权的话来得没原由:
“王爷,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不知他犯了何事,要遭这般责罚。若是让军中将士得闻有同胞无辜受罚,怕是军心不好收拾啊。”
朱权抬了抬眉毛,没想到米协武竟敢质疑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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