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子储君之位不可撼动,谋害皇孙对苏长歌并无利益,而且就算要动手,那也是谋害太孙,这才符合利益。
老信国公心想着
随即,抬手拍了下霍武的后脑勺。
“啪!”
“你老子还用你教?”
“还不快去备车!”
老信国公开口,不怒自威。
挨了一巴掌的霍武揉了揉后脑勺,傻笑一声,立即跑去备车。
见状,老信国公转过头,肃声说道:“老慕,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有老夫在,可保苏状元平安无事的回来。”
“霍大头,你瞧不起乃父吗?”
慕老头骂了一句,出声吼道:“再说了,这是我孙女求我。”
“你霍大头算什么东西,指挥起乃父来了。”
“这件事我还偏偏就要管!”
慕老头说完,昂首阔步朝门外走去,准备乘车前往皇城觐见陛下。
慕子清快步跟在身后。
看到这一幕。
老信国公稍稍放下心来。
老慕也掺和。
皇帝总归要给他们两个老家伙一些面子,在开审前保住苏长歌。
随即,老信国公也知道时间宝贵,不能耽误。
于是快步朝大门走去。
皇城外围,吏部。
点灯熬油忙完工作后。
苏子由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还在忙碌的属官。
“诸位,时间不早了。”
“事情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完的,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子由开口。
吏部官员们听到老大发话,纷纷放下手里的事。
他们也不想熬,但苏子由带头加班,他们也不好意思先走,所以才留下来,现在听到可以走,神情顿时一松。
但还是假装客套的说道。
“苏大人慢走。”
“下官们忙完手上的事,就回去休息。”
“恩。”
见状,苏子由点点头。
其实若不是明天要上早朝,他还想留下来陪手下们一起加班。
可惜啊。
随即,苏子由抬步准备离去。
但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何事如此惊慌?”
苏子由见是自己府上仆役,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爷,大事不好了!”
“二老爷被锦衣卫抓走了!”
仆役急切的大声喊道。
听到声音。
苏子由心头如同被砸下一块巨石,身子猛地一晃,差点倒下。
但紧接着,就是难以抑制的怒气。
锦衣卫?
魏阉狗竟然敢对长歌下手!
他如此构陷良善,难道就不怕陛下降罪,文臣弹劾吗?!
另外,随身保护弟弟的人呢?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长歌被抓走?
苏子由满脸怒容。
一向温和的他,此刻神色看上去竟有些狰狞,令人心生惧意。
然而,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天牢去救人,但苏子由在官场沉浮十几年,明白越是情况紧急,就越要保持冷静。
尤其是现在。
他若是毛躁急切做错事,那弟弟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同时。
魏令孜乖戾,却不是短智之辈。
他既然有胆子上门抓走长歌,那必然做足了准备才敢如此。
另外,暗中保护弟弟的那人,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看着锦衣卫就怕的软脚虾,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许多事。
想到这。
苏子由看向仆役,眼神一凌。
“到底怎么回事?”
“快说!”
苏子由开口问道,语气急切。
仆役被这气势吓的身子一颤,赶忙说道:“锦衣卫诬陷二老爷勾结邪修,谋害皇孙,上门把他抓回去审问。”
“二老爷自愿跟他们离开。
“临走前,让我们来找您和信国公。”
“还有就是将这件事满大街的宣扬,让皇都的人都知道他被东厂抓走。”
仆役如竹筒倒豆子,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
听到事情缘由,以及苏长歌的安排。
苏子由眼中光芒闪烁。
事关皇室,很棘手。
而弟弟自愿跟锦衣卫走,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来这件事真是弟弟所为。
二来清者自清,不怕锦衣卫构陷。
而以苏子由弟弟的了解。
苏长歌嫉恶如仇,率性正直,怎么可能会去勾结邪修,加害皇孙?
而派人来找自己。
并且大肆宣扬,让全城人都知道他被锦衣卫带走。
就是想用舆论和自己震慑东厂。
如此一来,东厂魏老贼虽然行事霸道,但也不敢擅自对弟弟严刑拷打,而是会等证据确凿,陛下降罪后再动手。
否则还未审案就先动手。
只会挑起百官、民间与东厂的冲突,将案子变成党争。
到时陛下也难以保住他。
而至于弟弟让人找信国公干嘛。
苏子由不理解。
毕竟也没见弟弟跟信国公打过交道。
但想来也是为了捞自己出来,让东厂那边投鼠忌器,不敢动刑。
想到这里。
苏子由看向远处夜幕下的皇城。
他知道,此事关系皇孙,现在能救弟弟苏长歌的。
只有皇帝或者太子。
随即,苏子由回身看向吏部属官。
“还请诸位同我一起。”
“觐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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