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如山的威压席卷而来,房间内众人都被压的踹不过气来。
不仅是因为常年的位高权重,最重要的是魏厂公修炼武道,气势如巍峨泰山,沉重无比,如今更是已到武道四品,仅差半步就能突破瓶颈,达到武道极致。
可以说,就他一人。
便足以抵挡上百名身穿铁甲,手持武器的精锐士卒。
“厂公,属下说的句句属实。”
听到声音,这名锦衣卫吓得垂下头,不敢去看这位魏厂公的脸色。
毕竟整个朝野上下谁不知道。
这位魏厂公,又叫做魏令孜。
自小就陪在老皇帝身边伺候,深得恩宠和信任,执掌东厂和锦衣卫。
除此之外,魏令孜这人睚眦必报,谁要敢得罪他,或者对他不敬,他用尽一切手段都要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关键是,他还特别特别贪财。
若是没有靠山的官员敢不孝敬他,又被他记住,找到机会就往牢里抓。
至于说罪名。
罗织罪名可是东厂的绝活。
轻则殃及一人,重则满门抄斩,
大晋有很多富商豪强、文武官员,就这么被他搞到冤死狱中。
而他们的家人,下场也很凄惨,男的入宫净身或者卖身为奴,女的则送去教坊司充当官妓,或者卖入青楼。
如今朝堂上。
唯有那些勋贵世族,还有丞相和苏子由两党敢跟厂公对着干。
此时此刻。
魏令孜看到满脸惶恐之色的手下,大概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冷笑道。
“句句属实...”
“哼,谅你也没胆量欺骗本厂公。”
“不过,若是蛮夷真大举入侵我大晋,本厂公定要夷平你家三族!”
魏令孜开口,声音狠辣无比。
在场众人不由遍体生寒,显然没人觉得他这话只是简单的恐吓。
一时间,整个小房间陷入了沉默。
而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厂公,属下有要事禀报。”
听到声音,魏令孜蹙了下眉头,但还是开口让他进来。
“进来吧。”
话音落下。
一个身穿飞鱼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朝魏令孜恭敬的拱手行礼。
但魏令孜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不知道本厂公正在商议抵御外族蛮夷的事吗?”
魏令孜开口,面色冰冷的说道:“若你禀报的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自个去外面领三十块板子,罚奉半月。”
声音落下。
前来禀报的中年锦衣卫打了个寒颤。
但他知道,自己禀报的消息厂公一定会感兴趣,所以并不害怕。
“小人知道了。”
中年锦衣卫开口说完。
快步走到魏令孜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画满符号的纸。
“这是早朝散去后。”
“户部尚书沈林与吏部尚书苏子由谈论的东西,全让属下的人记下来了。”
“属下命人识别上面符号的含义。”
“他们说好像...好像是魇镇、巫蛊之类的咒文,专门用来诅咒别人。”
此言一说。
众人虽然没看到纸上符号,但脸上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能出现在这个房间的。
哪个不是人精?
魇镇之术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害人的邪术,在他们眼里就是罗织罪名的借口。
当然,他们也碰到过真正的魇镇之术。
但官员、权贵们有国运在身,读书人又有浩然正气,一般的魇镇之术不仅没有效果,施法之人还会遭受反噬。
不过厂卫办案,有借口就可以了。
剩下的只要审问拷打。
对方就全招了。
而此时,属下都能明白的事情,魏令孜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厉声喝道:“好像?谁给你的胆子,没有确凿证据,就敢诬陷两名二品官员?!”
霎时间。
众人耳边好似响起一道惊雷。
心神激荡不安。
而那名前来禀报的中年锦衣卫,更是直接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不明白。
厂公和苏子由两兄弟明明是死敌。
如今有个构陷他的机会,为什么弃之不用,反而还责怪自己。
就在这时。
魏令孜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本厂公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放过你,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是。”
中年锦衣卫被吓了个哆嗦,点头如捣蒜,赶忙从房间内走出去。
随即,魏令孜出声,拉回众人注意力。
“咱们继续讨论外族的事。”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回过头,不敢再多看那名中年锦衣卫半眼。
然而与此同时。
魏令孜眼中光芒闪烁。
心中盘算着。
要如何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刚才之所以呵斥那名锦衣卫,不过是人多眼杂,很多事情不好明说。
而且,就凭这一堆意味不明的符号,就像构陷两个二品官员。
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除非,这张纸出现在太子府,并且...太子或皇孙碰巧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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