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卞和提起剑,照着脑中的演示。起脚、短暂的助跑、单脚蹬地、提剑改刺,整个人如一支离弦之箭脱弓而去,射出一道汹汹剑风。
轰!
药草摇摆,惊呆了远处华碧的下巴。
“我觉得,他比你有天赋。”
如此的悟性,关银娥很难不得出这个结论。李灵玲得到关银娥的结论,气不打一处来:
“胡说!放屁!狗屎!”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卞和跟前,咚的敲了下卞和的脑袋:
“你以后不准用!听到没!”
“哎哟!……疼,师父……”
“你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卞和赶忙求饶,随即两人又开始了紧张而又刺激的练剑。照旧练到傍晚,李灵玲先行离去。离去前,她朝卞和说:
“好好练,明天给你带好东西。”
“师父你怎么总是有好东西……”
“哎呀别问,你只管收就是了……”
说着,李灵玲下山,心中盘算着今天该从严守正那拿什么好。见师父离去后,卞和也不再撑着,腿下一软就要摔倒。还好,靠在了一支柔软清香的臂膀上。
“师……师姐……”
卞和回头,原来是关银娥。关银娥扎着马尾,照旧端来一碗草药:
“喝了吧,喝了再回去。”
“嗯……”
就这样,日子过了两三个月。
一晃眼,到了卞和进宗门的第二年。
这一日,段士义结束了教习,从山谷出来。正好路过外门广场,却见广场入口处有一些弟子围聚。
段士义皱眉不悦,光天化日无故聚集,成何体统?他喊住一个弟子询问道:
“那边发生了何事?”
外门弟子顺着看过去,随口一说:
“好像有人晕倒了,不过不知道是谁。”
“谁晕倒了……”
得知后,段士义让这名弟子离开,自己靠过去。他挥退阻拦的人,径直靠近。
“大师兄来了。”
“大师兄。”
“大师兄好。”
外门弟子皆恭敬,段士义来到晕到之人跟前。这人不知受了什么伤,污血将脸染得面目全非、衣物依稀还能辨出道袍,垂死之际还死死握着御剑剑柄。唯有这御剑还能看出是器峰的刻印,因此众外门弟子才久久不散去。
这垂死之人看到段士义,陡然活了过来,挣扎着呐喊:
“大……大师兄……”
干枯的手伸出,头发飘落一缕,露出了半张脏脸。那脸乍一看,再粗略一辩。段士义瞬间脸色大变,这人竟是……张铁!
“张铁!”
段士义赶紧蹲下,将张铁抱在怀中,口中大呼着:
“快!快去喊师长!”
喊完,立刻有弟子跑开。周围人渐渐慌乱起来,而地面的段士义运起法诀,一指点在张铁脖颈试图锁住元神。但是携着满满仙道之力的法诀刚一靠近,就被一股至纯至恶的魔气给瞬间逼退!
“魔……张铁你”
“不……大……”
段士义还未来得及震惊,张铁便丢下御剑,枯木回春般一把握住段士义的手。他的声音已经无法发出正常的呐喊,但他还是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喊出了那个名字:
“卞……卞和……魔……要……卞……”
话未尽,手落人去。
段士义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及时的回头大喊着:
“卞和!卞和人在哪儿!”
“卞和……卞和被李师姐带去参加门内选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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