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一山顶,零星内门弟子在远处朝着这一方静居之地小声交谈。
静居之地有一座木屋,远离远处的大殿,独坐在半山腰中。
门前有石板路,延伸到远方。路边有各色的树植,将近寒冬,有些许掉落。
掉落的叶铺满石板路,金黄的地面忽闻一阵风,风吹叶起,露出了金黄之下棕色与灰色的土与石。土石边的树摇摇晃晃的,又甩下一哗啦黄叶,重新盖上了金黄。
“大师兄,快来快来。”
“怎么了?这般匆忙。”
“关师姐来了。”
内门师弟神神秘秘的拉着段士义从屋内出来,彼时段士义正收拾着师父的卧室。师弟小声的将来者附耳告知段士义,随后将大师兄直接丢在原地。
“我先走了啊,加油大师兄。”
师弟乐得看戏,屁颠屁颠的跑远了。段士义反应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都说了是假的……”
他嘟囔着掸掸身上的灰,埋怨一定是师叔严守正从师父那得知,说漏了。随后,走了出去。
入眼,门前银杏树顶,立着素衣飘飘负手而立的关银娥。段士义心中一收,但再三劝自己要放松后,诚心的开始问好。
“师妹,好久不见。”
段士义勉强露了个微笑,和在外门弟子面前相比,在师长与同辈前的段士义要更沉着一点,但没想到的是关银娥开口的第一句却不是问好:
“为什么不教卞和。”
“开始了开始了。”
“嘘!小声点……”
远处,一众内门弟子藏起来看戏。但有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感觉关师姐……好像不太高兴啊……”
“我问你,为什么不教卞和。”
关银娥再次问道,语气咄咄逼人。关银娥本就一向清冷,此时更是寒气四溢。地上的金黄蔫了下去,蜷成了干巴巴一捏就碎的枯叶。
段士义错愕,关银娥原来不是看自己的……暗道这才正确的同时,又有一分失落。
“师命难违。”
段士义摇摇头,为难的说道。
“何出此言。”
关银娥追问,段士义便将卞和与正一宗有因果一事道出。至于是何因果,他并未说,生怕牵连到关银娥。
“世间因果,皆放任而为。像你这般,世间罕见。”
关银娥数落着,段士义有苦说不出。此事是师父让他做的,他能奈何。
“是李灵玲带走了卞和,与我等无关。”
段士义重复了第信诚的话,但关银娥的下一句话却让段士义面有改色:
“李灵玲要将卞和带到天骄会,这就是你们放任的后果。”
“李灵玲……”
段士义吃惊的抬头,不过他随即带有一丝侥幸的心理狡辩:
“天骄会艰难,不会有意外。”
“哼,”
关银娥冷哼一声,段士义看着这张与大师姐八分相似的脸露出了一丝冷笑,心中一团混乱。杂七杂八的事搅在了一起,说也说不清。
“走着瞧吧。”
随后,关银娥飞走。段士义在原地理不清思绪,沉默着回了房屋。留下一众看戏的弟子,面面相觑……
从这以后,关银娥再没来找过段士义。本来她平时就很少去找,一直待在自己的药峰。不过和从前不同的是,最近药峰热闹一些。
“加油,加油!对!就这么挥!”
古树下,卞和在李灵玲的指导中吃力的练着其中一段剑式。卞和反复的助跑、起跳、下刺,始终觉得蹩脚。
“师父……我觉得这么舞……不顺手。”
“?错了?”
李灵玲不解,自己写的剑法,自己会不知道哪里错了。她先以为自己记错了,可是连忙翻出剑谱,校对后发现并无差错。
“没错啊。”
“不……我觉得不应该这么舞……”
“。。。那你想要怎么样。”
听到李灵玲的提问,卞和真就认真思考起来。李灵玲越等越不得劲,但关银娥却看得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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