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寻了时候就会来看看沈灵烟的林瑾玉已有五日未来,沈灵烟心甚焦灼,常人虽不知朝野的动荡,沈灵烟却跟明镜似的,心知林瑾玉又去割人脑袋了,着急也无法,只能暗自祈祷,又懊恼往日怎么没为其求个平安符。
人啊,无能为力之时就想借助鬼神之力,也不管是否真有鬼神之说,但求心安。
是夜,明月高悬,凉风习习,如此好的时候沈灵烟却辗转难眠,担忧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扇并非关得严实的窗户,以期那个清瘦的少年能翻窗而进。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叫沈灵烟等到了,之间那窗户逐渐被打开,倾城绝色的俊脸在月辉的笼罩下平添了几分神秘,微微一笑,真叫世间万物失色了。
沈灵烟一时看呆了,再回过神来,林瑾玉已然在床榻前,随即一笑,轻车熟路地翻身上塌,将沈灵烟圈在怀里,戏谑道:“灵烟,回神了。”言语间莫名带了愉悦,好似欢喜于沈灵烟沉浸在自己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
“咳咳……”
沈灵烟顾不得与林瑾玉胡闹,着急问道:“可有受伤?”话落,素手自发地摸索上林瑾玉的胸膛,自顾自地检查了起来,殊不知林瑾玉俊俏的玉颜瞬间红了,察觉小手的胡乱碰触堪堪要唤醒体内的蠢蠢欲动,忙捉住沈灵烟的手,轻咳两声,略微羞涩道:“我无事的……”
林瑾玉的异样自然叫沈灵烟收悉眼底,虽出发点无关风月,可叫林瑾玉莫名一引导,沈灵烟不禁也有几分不自然,讪讪地收回手藏进锦被内,似是解释道:“往日你来都带着伤,我以为……”
林瑾玉心头一暖,立时摒弃了心里不纯洁的想法,将沈灵烟拥得更紧了,方才低声道:“我无事,那些人毫无防备,别说是伤我,就是连伤了他们的人是我也不知。”
闻言,沈灵烟忽而不满道:“既你无事,为何不来瞧我?成日没点你的消息,我还以为……哼,看来你心里并没有想着我!”沈灵烟是个知事的,有口无心,只是发泄着这几日的担忧,毕竟林瑾玉的处境她如何不知,到此都是要他命的人。
“唉。”林瑾玉暗叹一声道:“是我不好,灵烟你莫要恼了,往后若是得了空我便来寻你,你可莫要嫌我烦才是。”林瑾玉又何尝不想见沈灵烟,入骨的相思也只有他自己知。
沈灵烟最受不得林瑾玉服软,只要一想到向来杀伐果决的少年在自己眼前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沈灵烟就心疼不已,立时软了语气道:“我不恼你,但若是你叫自己受伤了,我就恼你了。”
林瑾玉唇边含笑,如沐春风,轻声保证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
沈灵烟却是不满意道:“哼哼,莫说为了我,林瑾玉,就是为了你自己,也不许受伤!”
“是是是。”林瑾玉笑着应下,忽而敛了神色道:“灵烟,这段时日仔细点,若有什么意外,能躲则躲,敬王府的亲兵亦是能用则用。”
沈灵烟一怔,“嗯?”
林瑾玉抚了抚沈灵烟凌乱的青丝,颇为忌惮道:“那个女人开始动手了,温府已经不安全了,想来不多时就会波及到尚书府。”之前若不是从密道而出,林瑾玉怕是要被困在温府动弹不得了。
不明所以的沈灵烟愈加迷茫,不解道:“温府与尚书府有何干系?”
闻言,林瑾玉方才想起还未曾与沈灵烟说过温子然,略一思忖,当下将来龙去脉仔细地说与沈灵烟,最后道:“不管缘由如何,这尚书府怕是要不太平了,所幸还有人护着……”
头一回听得如此密辛的沈灵烟目瞪口呆,根本没听到林瑾玉的最后一句,好半晌才开口道:“也就是说那温子然是我娘的初恋情人?被棒打鸳鸯的那种?”
林瑾玉哭笑不得地颔首,暗叹一声沈灵烟的心思却是异于常人。
得了林瑾玉的肯定回答,沈灵烟豁然开朗,莫怪靖国公府如此宠溺许氏,想是除去宠溺,还有几分愧疚,或许是因着棒打鸳鸯,或许是因着许氏如今的生活不尽如人意。
兀自思索了一番,沈灵烟忽而贼兮兮一笑问道:“那温大人长得如何?”
瞧见沈灵烟好奇的神色,林瑾玉无奈一笑,随即颔首道:“温大人相貌自然是极好的,就是那周身的气质,也不是常人所能及。”
沈灵烟满意地颔首,随即皱眉道:“我就说嘛,娘怎么会看上沈琰这样的,样貌虽过得去,可偏心偏到屁股眼去,不是瞎了又是什么,哼!”沈琰报平安的家书始终没来,可沈灵烟内心平静毫无波澜,甚至希望……眼下知道了有温子然这号人物,隐约想叫沈琰有去无回的心思逐渐萌芽了……
当然,也只能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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