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什么时候出发最合适？”

“最迟后天，陛下。”

“啊？”

先知的话不停地刷新着卡尔的接受能力，但卡尔在思考过后，点了点头。

“你们俩也赞同？”这话是向盖尔特和沃克玛说的。

“陛下，我要主持大教堂的维修，盖尔特院长想必也要重建阿尔道夫的魔法学院。我们可以派一些援军，或许我们失去了很多士兵，但还有很多不需要士兵的军队。”

这是沃克玛的暗示。

卡尔愣了一下，看着这位教会领袖的神情，那是要把亵渎者与无辜者一同送进地狱之火中烧死的神情。他的双眼中除了对自己神袛的无上光芒，还有能够屠杀其他教派的狂喜。

“不，沃克玛，这会让帝国陷入宗教内战的，只要他们还是帝国的子民，我就不能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知道你的人在这场入侵中损失惨重，但这不能成为同室操戈的借口，我们还没有任何定论！你不能仅仅凭借一些推论，就清洗你的政治敌人，教会的手段我都清楚，这份无情对敌人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可对百姓来说也是巨大的恐惧！”

沃克玛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强压住原本要站起来争辩的冲动：“好吧！现在你是皇帝，卡尔，我听你的，但如果对方先动手，我可不会放弃抵抗。”

“这我知道，如果鲍里斯先动手，瑞克领也一样不会心慈手软。”

“这是底线，陛下。”汉克的意思是要提醒皇帝不可以用太多的仁慈，低声迎合着沃克玛。

皇帝点了点头，站起来，面对着外面的景象，背对着众人站了一会儿。

这大概是他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他打算好好思考自己现在开始要把帝国这匹烈马往什么地方骑。

战争，政治，外交，信仰，民生，军队，这些词汇是他每天思想中最沉重的一部分。最开始他以为自己不会当选，也没有做好这个准备，而在最后一刻是西格玛教会的三张选票，让他打败了更年长经验也更丰富的鲍里斯·托德布林格。这份责任对于一个刚失去父亲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过，而且大多数选帝侯都还认为卡尔是个“愚钝的后生”，并非“帝皇的候选人”。父辈的遗产有些时候也难以背负，这一点对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

“我决定了，我们打。”卡尔在冷静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要后天一早就出征，前往格伦堡，开始平定叛乱。今晚的葬礼结束后就开始统计我们剩余的可用兵员和后天能恢复的伤兵人数。”

“汉克，你留下，我需要你训练新兵，此时没有另一位队长或者将军能担起这个责任，想办法在一星期内清理一块能使用的空地，然后找工程师重建你们需要的建筑物。”

“是，陛下！”汉克听完便匆匆向外去了。

“盖尔特院长，请你主持我不在时阿尔道夫的重建工作。并告诉我我们有多少法师和战争机器可以重新上战场，这很重要。”

“好，陛下，那我先回去了。”

“记得一会儿来参加葬礼。”卡尔提醒正走出门的盖尔特。

“教皇大人，请你帮我稳定民心，然后寻找一位愿意带领军队的教会人士。大教堂的维修我们不得不放缓一些，但我向你保证会在一年内完成。”

“好吧，卡尔，遵命。”沃克玛鞠了一躬，也离开了。

皇后仍然站在一旁，她看着皇帝下完一道道命令，眼中有些期待。

对自己能力的期待。

“露易丝……你……”

“我会以皇后的身份帮你留意情报，进行外交斡旋。你知道吗，贵族夫人们聚在一起能听到远比你那些间谍和外交官更多重要的事情。然后我会帮你盯着盖尔特和沃克玛，免得他们打乱你的计划。”

在卡尔的脑子合适之前，皇后就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事情说了个遍，皇帝自然会予以肯定。

“好，谢谢你，露易丝。”

“这无需道谢，陛下，我是您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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