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吓得跪了下来。
“求夫人恕罪,芷兰知错。”
“你个小蹄子,夫人的头发你也——”李嬷嬷刚刚开口就被文氏制止了。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文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芷兰起来继续梳妆,不要着急。”
镜中的女子,一生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她终于明白女儿对自己说话的意思了。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当年的文娟何等高傲惊华,盛世娇矜,就是因为她不会为一个男子卑微到尘埃里。
却原来十几年里,她,文氏嫡女,丢了自己的尊严。
可是自今日起,哪怕是为了惊鸿,她也必须振作起来。
自南惊鸿离开,南平郡主被金妍扶着离开。
沈氏立刻流了眼泪,“堂兄与我多日未见,今日仓皇见面,却让你得知我如此窘境,是小妹的过错。”
沈荣却眉眼温和,“昔日年少,小妹天真无邪,如今别后经年,所受之苦又怎可三言两语讲的清,只是自今日开始。沈荣断不会让小妹再不如意了。”
沈云素发觉到父亲对姑母的态度实在是柔和到了极致,虽则瑢表妹脾气不太好,但是二娘子倒是极为温柔,姑母对自己倒是挺好。
想到以后就能在南园这样繁华的地方生活了,心里就觉得一种由衷的喜悦!
南惊鸿回了菡萏园,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样。
这一天她所思所想所谋划,都令她殚精竭虑。
墙头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包落花,落花徐徐而下,她抬起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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