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尚云终于明白,享受甜蜜的恋情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甜甜蜜蜜的生活,能让你感到生活充满阳光,能让你品味人生的美酒,也能激发起你的奋斗热情。
“以事业为重”,自己还小,不准谈情说爱,这些说教,在你遇到真正心动的人那一刹那便烟消云散。
爱悄悄地走过冰封的小河,走过荒原,轻轻地敲开了尚云紧锁的门。
米兰·昆德拉在《不朽》里,把人类的灵魂分为两种,一种是做加法的灵魂,一种是做减法的灵魂。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爱情,恋爱中的人,一方面努力向对方展露着自己美好的一面,在做着加法,另一方面努力消除着自己不好的一面,在做着减法。
爱,可以让一个人趋于完美,可以让一个人的胸怀无限地放大,放大到容纳了天地万物,完成了最大的加法。
爱,可以让一个人的世界变得无限的狭小,只能容纳一个对方,不准第二个人进行侵入,完成了最小的减法。
李爷爷和他的戏班子还在环江县唱戏,尚云租了个车把李鱼儿送回了家,他也回到了村部。
在县上呆了四天四夜,他们一起逛了大商场,一起看了戏,一起吃了饭。
当然对未来的房子,他们也一起进行了设计,用不了多久,县城的房子就会装潢好。
除了装修县城的楼房外,尚云拿出了二十万准备把老家的地方翻修一下,毕竟父母要在那里生活,自己也会回去的。
用砖箍三个窑洞,院子左右各盖三间砖瓦房,大门、围墙一并做成,在尚云的设计里,老家的地方要做成舒适的四合院。
李鱼儿家里的三孔窑洞也破烂不堪,村上已经报了上去,给了一万二千块钱补助,但那些钱只勉强够箍一个砖箍窑。
尚云拿出五万元,联系了砖瓦工,除了对李鱼儿家的三个窑洞进行砖箍外,大门围墙设备一并完成。
在这件事上,李鱼儿也是支持的,她曾经和她的爷爷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找到了对象,让爷爷一并跟着她嫁过去。
可老爷爷说,他一辈子生活在李家庄,七十多岁了,骨头快进土了,不会去打扰你们小两口过日子的。
这本来就不存在打扰不打扰的事,也就是顺便做点饭,可老爷爷犟起来就是一头驴,怎么说也不听。
总不能自己嫁人了,让老爷爷住在破烂不堪的土窑洞吧。当尚云提出要给自己家砖箍窑时,李鱼儿不但没有反对,而且非常高兴。
李鱼儿和尚云的关系已经往前跨了一步,他们已经拥抱了。
尚云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村庄的四周是大地,从某种程度上说,村庄只是天地之间的一座孤岛。
把尚家河村比喻成孤岛是有依据的,相对封闭的地理条件,让这里的人长久生活在一个相对孤立的深山老林中。
袋鼠型的地貌,高矮不齐的群山,一条条沟,一个个山谷,随着地形挖出来的土窑洞,成了这里独一无二的特征。
每一块土地都不一样高,洼陷,隆起,起伏不定。
你的视线飞过了一座山,却难以飞过另一座山,到处都是阻隔,如果你想看到更远的地方,那只能说,你肉眼的视域穿不过群山,对面的山,就是你目光的极限。
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你每一次放眼,都会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井底之蛙。
极限在哪里?在天上,在远方。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走出大山?因为走出大山,就走向了远方。
没有人想一辈子做一只井底之蛙,可要跳出深深的井,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如果吊水人伸下一个桶,青蛙就有机会来到地面,可从天而降的桶,青蛙敢不敢借助着升上天?
犹豫不决,还是紧紧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井外面的世界一定是大的,大是永远迷人的。
五月的大地上已经绿油油一片,每一尺、每一寸土地都经过农民的手,变成了绿色。
“在苍茫的大地上”——每一棵麦苗都是手播的,都是手割的;每一棵玉米都是手点的,都是手割的。
这是何等的艰辛,庄稼人用他们的汗水不停地改变着大地的颜色。在庄稼人的眼睛里,大地就是活的风景画。
最为壮观的一种颜色是鹅黄——那是庄稼成熟的颜色。人们辛辛苦苦盼望的不是绿色,而是鹅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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