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面目全非,且身上并无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官府可自行处理。”
于捕头点头:“好,那属下还是先去照例发告示。”
尸体被沉尸河底半月已久,已经不成样子,形态可怖,除非有特殊印记,恐怕难以辨认。
这么一想,像方似锦那般能轻松认出母亲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回到府衙周缓一头扎进停尸房和仵作一起检查。
林雾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在外等候。
赵立大约是听说了此事,急匆匆赶了回来。
“我闭馆了,里面调查的怎么样了?”
“进去半注香了,还不知道结果。”
“这个周缓,又私自让仵作解刨了是不是?早晚要被有心人利用!”
林雾笑不出来,这件事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当然是怎么做都不是。
赵立找了面纱和手套也进去了。
不多时,三人从里头出来,熏了熏香,洗净了手。
见他们面色凝重,林雾不好多问,只让他们先去换衣服,然后坐下先吃饭。
饭桌上三人沉默不语,食不下咽。
冯姐他们见状也不敢说话,吃了饭便先行离去。
“查到什么了?”
老吴摇头:“什么都没查到,如果有证明身份得到也好办,或者有体态特征也好,偏偏什么都没有,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林雾一滞:“舒徐,这案子和京城的案子是不是可以归为一类?”
周缓似乎在想什么,闻言晃了晃神:“是,幕后应当是同一人。”
林雾见他神情恍惚,先按下疑问。
“先吃饭。”
晚饭后又检查了一遍尸体,大家陆陆续续回家。
默默洗漱完。
周缓站在窗边抱住林雾,搭在她的脖颈间,闭了闭眼。
林雾轻声道:“今晚看你心不在焉,可是发现什么了?”
周缓闷闷的嗯了一声。
林雾心下一凉:“可有你认识的人?”
窗外一片寂静,只有一轮圆月在天上高高挂起,仿佛提醒着世人该团圆了。
周缓手紧了紧:“还不确定。”
林雾安慰道:“可能是你多心了。”
“也许。”
看周缓情绪低落,林雾没敢多问,一大早就见他起床,便拖着困意也跟去了。
仵作早早地带了连夜准备的工具,和周缓、赵立再次进入停尸房。
李素素也困意朦胧的走过来,身上还挂着药箱。
“需要帮忙吗?”
“不用,老吴是老仵作了。”
李素素颔首,但能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
林雾叹道:“京城曾经出现过一次。”
李素素惊讶:“难道是同一伙人?”
“尚且不知是否是同伙。”
那个案子之后皇上一直在派人调查此事,竟然还在顶风作案,这明显是故意为之。
是挑衅,也是自负。
“你们要是有事尽管找我,我先走了。”
“好。”
林雾坐在廊下紧紧地盯着那房门,昨晚周缓的情绪太不对劲了,怕真是与他相熟之人,如果是,那她该怎么安慰他。
可惜,纵使她重活一世,竟然完全不记得此事,一点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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