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两人就从未想过屈服。
蛰伏了十几年,如今朝堂上才勉强能与傅宽平分天下。
但傅宽根基深厚。要动他,须得有足够的实力和借口。
兵部侍郎殷謇便是他们在兵部的暗桩。
他秉性如何,李不息最是清楚。
殷家贪污一案,必是傅宽对他们的警告。
而今为干旱的边区求雨,必然会让百姓的呼声更上一层楼。
宋笙笙极少与朝廷官员打交道,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丞相,也只是有所耳闻。
今日一见,才惊觉李祯的不易。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外如是。
李不息抿紧了唇,面色冷硬:“傅相相邀,本王甚是欣喜。”
今天的天气有些反常的闷热,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边的太阳依旧毒辣,可宋笙笙望了眼从另一边压过来的乌云,压低声音道:“风雨将至。”
“你确定薛文可靠吗?”
李不息也并未多言,只道:“用人不疑。皇兄定有分寸。”
唯一状况外的,可能就是季昇了。
他捂着空空的肚子听眼前的两人打哑谜,只觉得脑子转不动。
后来干脆便不再想了,将拂尘甩到一边,无语望天道:“两位谋士。本道饿了,可否吃些东西?”
接收到李不息的眼神,零一立即会意,硬拖着季昇往厨房生火做饭去了,留宋笙笙和李不息二人独处。
李不息不慌不忙地沏了杯茶递给宋笙笙道:“忙了一个上午,也该饿了吧。”
宋笙笙皱眉:“李祯从不打没准备的仗。只是他一回来就把矛头对准了傅宽,到底有把握吗?”
李不息只道:“既来之,则安之。”
……
没有人知道,他们回京到的第一个地方不是这里——而是皇宫。
从李祯提出要来佛光寺祭祀时,棋局就已经开始。
十几年,足够他们了解傅宽。
而傅宽从来都不够了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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