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序交待完魏钊,便装作看热闹的普通民众进了金氏赌坊。
赌坊内寥寥数人围在一起玩着时下流行的赌数。
袁序悄无声息的站在一名身穿艳红色华丽衣袍的富家公子身后细细观察。
“大,大,我压大!”
“这把一定是小,余兄可别后悔啊!”
“赢了可得请客啊!琉璃坊的姑娘我可就指望你了!”
“放心,这把一定是小!赢了大伙一起去琉璃坊潇洒潇洒。”华服公子满脸都是信心十足的摸样。
“买定离手,开!”
“小!”
“恭喜谨兄,今日又是满载而归啊!”
“哈哈哈,好说话说!各位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请在场的诸位去那琉璃坊玩上一玩!”
华服公子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开了扇,昂着头看着众人。
在场的除了输了赌局的那位余公子耷拉脑袋站在后面,其余几人都拍着马屁跟着华服公子走了。
袁序低着头侧身让道,眼里满是算计。
“唉,就不该赌!”余公子等人走光了,气的又是跺脚又是使劲拍打自己的手。
“公子且慢!”
袁序趁机叫住往外走的余公子,重新抬头时脸上满是苦楚和悔恨。
“这位兄台,何事?”余公子很疑惑,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粗布麻衣的袁序。
“我见公子这番,便想到了自己,所以忍不住叫住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袁序又上前了半步。
“何出此言啊?”余公子更加发懵,我与你不相识,你这是做啥?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袁序相邀,装作不经意看了眼赌坊的打手一眼。
赌坊内的打手似乎察觉不对劲,正打算上前。
余公子这时明白过来,想必这赌坊有问题!又想到自己连着输了两日,差点裤衩都输出去了,心下愤然,伸出手拉住袁序。
“走,咱们去登高楼以酒会友!”
袁序刚想将自己的忽悠说辞说出,谁知这余公子自己很有想法,省了自己一番口舌,甚好甚好。
袁序出了赌坊,并未见到魏钊上前,便知道魏钊见到了什么,心下了然,脸上更加热情,眼里全是狡黠。
两人就这么你拉着我,我跟着你到了登高楼。
“小二,上好酒!”
“得嘞,余公子稍等片刻。”
小二好不容易见到生意上门,恨不得抱着人生啃,终于来了笔生意!
“兄台怎么称呼?”余公子这时才想到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称谓。
“不才,小弟姓贾,单字德。”袁序说完,拿起茶壶余公子给倒了杯茶。
“贾兄,刚才你在赌坊内可是要与我说这赌坊的肮脏勾当?”余公子心里装的都是自己输钱那档子事,也没有去细细琢磨这名字。
“唉,余兄啊,想当初我也跟你一样,日日纸醉金迷,后面在这赌坊摔了跟头,输的只剩下茅草屋一间。今日看见你,便想起自己,所以才想规劝一番。”
袁序这才知道这余公子想象力果真丰富至极。
“我又何尝不知?可这赌钱沾上就如同上瘾了一般,日日想着,赢了便想着下一把还会再赢,输了就想着下一把重新来过!唉!”余公子后悔的直叹气。
“小弟今日家中无粮,想着上街买一些,看见赌坊内人少了许多,可是受到瘟疫影响?”袁序见余公子杯中茶饮尽,便又续上一杯。
“噢,昨日还好好的。城中瘟疫四起,但是都在那东西区,不干我们的事。今早来时,我见几个好友没来,一问才知身体不适,所以今日这人才少了许多。”
余公子心心念念着输赢,不甘心又问袁序:“贾兄,你说这金氏赌坊是不是出了老千?”
“……那自然是有的。余兄可知如今这赌坊是谁在当家?”袁序装作知道其中缘由似得,看了眼四周,凑近余公子压低了声线。
“懂了!”余公子听后陷入沉思,猛的拍了自己大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懂啥了懂,你倒是说啊!袁序心里无语,脸上却是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情。
“之前金氏赌坊是大当家彭宇管事,前年彭宇就不知所踪,就由二当家彭印管了。我说怎么自己一直输!肯定是这彭印出老千!”
余公子说完愤然的站起来,想要冲到赌坊讨个说法。
袁序嘴角抽搐,一把拉住激动的余公子:“余兄稍安勿躁。赌坊内打手遍布,你觉得自己是那些打手的对手?”你现在去了,不就暴露我了吗?能不能清醒点!
余公子听后,又颓然的坐下。
“我这身家大半都压在里头了,唉!这回去,我家娘子肯定要与我和离。”
“其实还有一法,虽不能拿回钱财,但余兄的娘子绝对不会与兄和离。”袁序见余公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摸样,心里叹了口气,“赌”字害人啊!
“什么?”余公子瞬间精神了不少,瞪着眼看向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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