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袁序头一次见曾广言失了仪态。
“没事。王爷既然无事便好好休息,下官先回去了。”曾广言看着“周游”的眼神带着复杂。
“曾大人,今日之事事关水患本王会继续查下去,曾大人有任何线索都可和本王说。”袁序知道曾广言对自己不信任,自己也不想多事,该办的差事办好其余的不该管的少管少听,毕竟好奇心害死猫。
“自然!下官告退。”
待曾广言前脚刚走,陈术士后脚就敲了门。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
真是什么事都凑在一起了,袁序看了眼沾了泥靴子,立马丢到塌下又换了双新的,这才应声。
“进!”
“王爷,苛察的使者后日便到。”陈术士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恩,到了几人?”终于要瓮中捉鳖了!
袁序腾的站起身,双手激动地握住陈术士的手。
傻子王爷,事成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回王爷,一共7人。这次由二王子查律领头,这足以见得苛察和我们合作的诚意!”陈术士笑眯了了眼。
老东西好是猥琐!想不到来的是条大鱼!
“不错,那本王也要拿出诚意来,断不可让这小小的查律小看了去!”袁序背过陈术士,双手叉腰,笑的猖狂。
陈术士嘴角抑制不住的抽搐,这傻子想的倒是挺美!
“王爷,那如何展现我们的诚意?”陈术士心中突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样,你把那个,咱们的人,最关键的暗桩都找过来!过不来的就做个名单!让查律看看咱们的诚意和实力,一举两得!”袁序装出一副“我真是机智过人,了不得”的神情。
陈术士瞬间无语了,就你这智商还配谋反?!真是别人瞌睡了,你给人送枕头!案板上的鱼肉,你还自带调味啊你!朽木不可雕也!
陈术士气的不行,胸口憋着一股气出不得吞不下,脸色透着怒气:“王爷,万万不可!这不是摆明了把咱们的后手露出来?给人留了把柄啊!”
“你在质疑我?!你是王爷我是王爷?!人是你的,还是我的?!反了你了!你是不是想背叛我?!”
陈术士的反应超出了袁序的预计,原以为陈术士背后站的是苛察,这名单和人轻而易举可以算的是瓮中捉鳖!很明显,这老东西这么抗拒,跟苛察不是一伙的,或者说他的背后是另有其人,苛察只是一块跳板!
“属下不敢,属下就是担心......”陈术士没想到傻子王爷莫名其妙对自己开炮,心里那点怀疑反而消了下去,这呆子怕不是想要炫耀吧?
“担心个屁担心!这也担心那也担心,何时才能成就大事!都是一群蠢货!怪不得这么久了,什么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们何用!”这话袁序倒是没说错,就周游身边一群没眼力见的,能成事才有鬼!
“属下......属下这就去办!”
陈术士被指着鼻子骂,脸色涨红,不知是怒还是羞,走出门还差点崴了一脚。
袁序等人走远了,这才开始思索。
如果陈术士不是苛察的奸细,那背后之人是谁?苛察大费周章的引出河下的瘟疫又是为何?曾广言听到前朝的画作为何大惊失色?乔府二公子和金氏赌坊二当家什么关系?
袁序隐隐感到头痛,敌在暗我在明,不可妄动!
一两声敲更声响起,袁序右手抵着脑袋陷入梦境。
呐喊声,求救声,刀剑抨击声,撕心裂肺。
这是哪?
袁序懵懵懂懂走在缭乱的民巷中,四处都是逃窜的百姓、穿着战甲的士兵。
这是......京城!
不远处被铁骑践踏的宫门,血色染红的土地......
络娘,络娘!
袁序朝着定王府方向跑去,也不管穿身而过的人群。
定王府外已被士兵包围,袁序跑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见到箫络的影子。
“去那边,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粗狂的吆喝声传来,袁序定下脚步转头,那人竟是骁勇将军胡嗣!
天子近臣出现在定王府,是周游叛变失败?!
不对!周游做不到这种地步,他没能力和周慷抗衡!
袁序急的满头是汗,脸色惨白。
“前面的,站住!”士兵的声音吸引力袁序的注意。
袁序转过头就看见一身仆妇打扮的箫络。
箫络听到身后的声音渐渐清晰,咬着牙低头转身。
平常只差几步就能走到的后门,此时就像一条无法越过的鸿沟。
“站住!做什么的!”
“定王妃找到了!去通知将军!”
“逃?我看你怎么逃!”
胡嗣很快到来,一见到箫络便“刷”的拔出剑抵在箫络的脖颈上,鲜血沿着剑刃滴落。
“络娘!”袁序发疯似得想要推开抵在箫络脖颈上的剑,双手却始终无法触及。
“定王妃,说出藏宝图在哪,本将军饶你一命!”
袁序红着眼,仿佛即将化身的厉鬼看着胡嗣。
“本王妃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要杀便杀了!乱臣贼子,定不得好死!”箫络淡漠的神情刺痛了袁序,也令胡嗣脸色难看起来。
“呵,乱臣贼子说的是谁?是你们大周!”胡嗣冷笑,剑刃又深了一丝。
箫络有些吃痛,皱起了眉头。
慌乱的脚步声响起,“将军,明皇传唤您即刻进宫!”
胡嗣听闻,看了一眼一脸不惧的箫络,脸上泛起狠毒,“杀了!”
“是!”
袁序听着那句“杀了”,扑向胡嗣,却又从胡嗣的身体穿过。
士兵应声后,拔剑落下不过一瞬间,箫络便倒在血泊之中。
今年的冬天,京城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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