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之前替督医开方抓药之人未能对症下药,虽能弥补肺阴亏损,却无法根治病根,在下可弥补其缺陷。
但督医应该也明白自身疾病有特殊之处,故而对症下药也不一定能彻底治愈,现在状况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所残留。”
郑督医慎重点头,的确明白身体有特殊之处,甚至对“之前大夫未能对症下药”也没有太多意外。
毋宁说,能弥补肺阴亏损,就已经是“那人”口中很好的结果了,而杜大夫提出的治法,甚至已经超出了“那人”的预判。
“第二种治法呢?”
杜仲看了他一眼,郑督医急切,他倒是不急。
悠哉悠哉从怀中摸出刻着玉脉两字的玉盒后,他这才开口道:
“其二,在下可给督医施用针砭之术,尝试以更为猛烈的力量驱逐地囚……病患。
但这种治疗一方面需要督医脱衣配合、忍耐疼痛,另一方面也有可能给督医身体造成损伤,且同样不一定能够彻底治愈病症。”
“不知督医想要尝试何种?”
郑督医听到“可能给身体造成损伤”之时,神情十分复杂。
他脸上一半是释然,好似早有所预料,一半是担忧,怕自己难以承受后果,到最后伤了身子病也没好。
杜仲前世有应对类似患者的经验,一下就看出了其担忧,便沉稳开口解释道:
“督医不必太过担忧,一般情况下,即便造成损伤也十分有限,多为十天半月可缓解之症。
当然,如果督医另有担心,譬如近日有要事办,不宜治疗,自当按照督医所想。”
郑督医一听,立刻摇了摇头,转而凝重望向杜仲:“某……可否两种治法同时施用?”
杜仲转念想了想,点点头,“自然可以,只是不知督医何时有空可以接受治疗?”
郑督医朝门外望了一眼,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吊牌,挂到了门外,合上门,坐回原处:
“现在就能开始了。”
杜仲微微一笑,也没说写什么,先一点头,而后拿到一张纸,提笔蘸墨落字。
龟板10克、胡黄连10克、阿胶12克、银柴胡10克、百合30克……
一个对应“阴虚火旺”之症,用于“滋阴降火,抗煞杀虫”的方子便写成了。
相较于郑督医之前让人开的方子,此方更注重平息太过旺盛反而让地囚虫蛰伏不出、暗中积蓄的阳气,试图诱虫日出,将之灭杀!
杜仲的思路遵循《素问》,基本避开了错漏,只看能否实现了……
他吹了吹,等墨迹干透,将方向调换,推给了郑督医:“以此方煎服,1日1剂,分早晚口服。”
杜仲看着郑督医慎重点头,接过方子,脑海里却未有任何反应,便暗自叹了一口气。
如他所料,以凡药之方对抗精怪志异之病,还是有些不足。
至少在没有阅读更多医书,了解更多知识的情况下,单纯用前世所学随机应变还有欠缺。
接下来,就只能看姜平寒加持的玉脉十八针能否带来奇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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