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现在如何了?”
“快死了吧。”
嗯,对不起,她还活得好好的!
傅观雅听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
接着继续听她们讲故事——
“可怜了侧妃的孩子啊……”
可怜?你们可怜她的孩子,那谁来可怜这位辰王妃的孩子啊?
那侧室的孩子就是孩子,正室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哼!笑话!
傅观雅出神地摸着自己的腹部,到现在还有些微微感觉,这个地方,也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她还是起了那所谓的恻隐之心。
洛洛站在她的边上,也默默听着外面嚼舌根的两人,哀伤地闭上了眼睛。
她们大小姐压根就没有害那侧妃的孩子,都是那女人陷害的!
要不是大小姐不让她们说她怀有身孕的事,那么至少也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所以自作孽不可活,聂氏自己作孽,如今她就该遭报应!”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嘹亮起来,语音中还带着不屑。
两个妇人顿时没了音,哑巴似地听着那人神气叨叨,这让门里头的傅观雅产生好奇,准备起身去探个究竟。
“见过艳姑娘。”
艳娘瞧了瞧那两个婆子,一个看着眼熟,一个看着眼生。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怎么,有意去伺候里头那位?”
“不不不,没有的事啊艳姑娘……”
“没关系,你们要是喜欢,我可以回去禀了主子,让我家主子亲自告诉王爷,让你们来伺候那位将死的废妃。”
“不不不,真没有的事啊,艳姑娘您真的误会了。”
只见那位脑子转得快的婆子掏出袖口里的银两,在这王府里呆久了,便知道什么是王府的生存之道。
没办法,本身就是下等的杂役女使,怎能和主子身边的大丫鬟相提并论。
收下银子的艳娘笑容灿烂,全部装进自己口袋包:“行吧,看在你们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去干活吧。”
艳娘手一挥,两人便没了踪影。
“哇姐儿们你这是行贿啊——”一个脑袋猛地弹出来,吓傻了正得意的艳娘。
“你、你、你、王、王、王……”盯着眼前的人,艳娘说话可没了方才的嘹亮流利。
“不你没事吧,怎么了?”傅观雅好心询问,这家伙怎么一下子就结巴了?
还没等她再开口,艳娘就调头撒开腿子溜掉了。
辰王妃……辰王妃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艳娘脚下一溜烟的功夫倒是出神,是一心想回去报信了。
怎么跟见了鬼一样,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有见着这个身体的容貌究竟长啥样。
傅观雅结合了方才那个丫鬟的行为,怀疑这个王妃该不会长得很伤眼吧。
“大小姐您怎么出来了,可吓坏奴婢了,您现在可是被王爷幽禁的,是不能踏出门半步的,这要是被辰王知道了……”
“O几把K——我这就回去啊——”那幽禁怎么不锁门啊,不就是叫她还能出来的意思吗?
“大小姐您慢点——”洛洛跟在她后面,越来越好奇主子的言行举止了,怪里怪气的。
“对了,刚才那人你认识吗,这么嚣张?”坐回到原来晒着太阳的位置,傅观雅随口一问。
“连侧妃身边的艳娘您都不记得了吗大小姐?”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主子让她如此惊讶了。
傅观雅疑惑地望着她:“我必须要记得吗?”
“这——”洛洛被问得无言以对。
不过看刚才的情形,那个叫艳娘的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加之又是什么侧妃身边的人……
“那叫艳娘的是冯侧妃身边的人,这冯侧妃是辰王现在最得宠的宠妃”,洛洛低声细语地解释。
那这四舍五入,不就是辰王的人?
傅观雅脸色有些黑:……
“唉麻烦死了,不晒了,回去睡觉——”
“您慢点大小姐,当心着点身子……”
她原以为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直到那天晚上侧妃冯氏带着一群人走进那荒凉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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