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天底下再繁复、再不可能的东西,我都可以再现,遑论这么一个粗糙、鄙陋的小东西!”
虽说如此,但让弯刀黄放下对工艺水平极致的追求,用上好的玉石、宝贵的时间,做一个遍是瑕疵的东西,一是刀下的真功夫说现就现,二是他绝不可能屈就自己,所以必然先排除他。
可他的徒弟……
“你在怀疑他?”
见傅柯宇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徒弟,弯刀黄便质问道。
傅柯宇也毫不掩饰对他的看法,说:“这也是一种可能,不是吗?”
……
于是两人就被弯刀黄连轰带赶地“请”了出来,完了还把门给关上,拒不迎客。
这下,连刚才说好的第一件事情都没有着落了。
“傅柯宇,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江筱禾无奈地说道。
在线索已经几乎能够充分证实蓉城捕鱼的钟家有重大嫌疑的情况下,他根本犯不上和弯刀黄正面硬刚,且怀疑的利剑还直指对方的亲徒弟。
而罪魁祸首本人对此毫不在意。
傅柯宇说:“我不说他就没有嫌疑了吗?还有,江筱禾,你竟然说我没有脑子???”
还在人家门口呢,傅柯宇就要和她吵起来。
江筱禾忙把人拉到一边,借用了他本人的句式,说道:“傅柯宇,我不说你就有脑子了吗?你有没有脑子,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呀?”
傅柯宇用扭曲的眼神看着她,明显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但又认可她所说的后一句,的确,他有没有脑子是他的事,哪能她随口一说就没脑子了呢?
“走了?”江筱禾主动找了个台阶,问道。
傅柯宇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别以为我会放过你,走吧。”
两人从夜色中走出,来时弥漫的神秘感被月光照开,陈旧感也被平实所覆盖,连咯吱响着的电梯也没那么可怕。
江筱禾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在电梯里发生的一幕。
傅柯宇今天搂她了。
在密闭的、狭小的电梯厢里,他劲瘦的胳膊有力地环住了她,消解了那时的恐惧,奇怪的感觉却弥留到现在,主要反应在江筱禾不可控地对那时温度循环的回想上。
成年男人荷尔蒙带来的影响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行走的荷尔蒙此刻正在她身旁,借着月光的氤氲散得到处都是,连那垂落在身侧的修长手指,看起来同往日不太相像,每晃动一下,仿佛在空气中就荡起一层涟漪。
“江筱禾,你很热?”
越是心慌,越是走的快,江筱禾手臂摆动的幅度不自觉增大,稍稍不留意,就碰到了他的胳膊。感受到她指尖过高的温度,傅柯宇回过头来,刚好看到江筱禾的脸上那两抹淡绯色。
他一开口,江筱禾就循着声源望去,这下好了。
他迎着月光回过头,漂亮的唇线一半明晰,一半隐匿。
傅柯宇比普通男生都要白,或许是因为平时控制饮食的原因,面上没有一点油光,有种洒了细密水珠的雾面感,透着让谁都想要咬一口的水蜜桃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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