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皱眉,有点嫌她没规矩:“除非你婚后还能留在京城,否则今天就是你们母女的最后一面。”
什么狗屁让宫殿,不过就是因为宋玉明没了娘,她就想让所有的公主都没了娘!
宋静容怒视罪魁祸首,心里的怒火和委屈,却只能靠眼泪发泄。
太后见她落泪,摆摆手:“别弄脏了哀家的地毯,去你母妃宫里哭去。”
宋静容行过礼后,快速飞奔向她母妃宫中。
柳夏月生在平等之家,没有男尊女卑的概念:“什么鬼道理,生儿子的有饭吃,生女儿的就去死吗?我爷爷说,子嗣是上天之福,不论男女都是福气。生个孩子都要厚此薄彼,那老妖婆一看就是无福之人。”
宋静容哭道:“这里是皇宫,这世上最不公平的地方。”
她现在只想去见自己的母妃,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抱怨了。
柳夏月看出她心急,闭了嘴,乖乖跟在她的身后。
才人住的宫殿,朴素又偏僻,两人一路狂奔,跑的满头大汗。
见到自己的母妃正与宫人搬运东西上马车。
宋静容飞扑过去,抱着人群中最美的妇人,痛哭起来。
“母妃,女儿来看你了。”宋静容的眼泪倾斜而下,没一会儿就打湿了妇人的肩膀。
见到此景,柳夏月不忍打扰人家母女难得的相聚,到远处找地方凉快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后,柳夏月才慢悠悠的溜达回去。
“这位小公公,请问一下,刚刚在这里的永乐公主呢?”
望着空荡荡的庭院,柳夏月只能求助唯一留下的洒扫太监。
小太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柳夏月有点慌,赶忙推开宫殿的大门,可里面早已搬空,连张椅子都不剩了。
难道是去送许才人了?
柳夏月看着地上马车的痕迹,决定跟上去找一找。
她脚力很快,没过一会儿就追上了马车。
此时,马车已在西门做最后的检查,再有一步就要出宫了。
柳夏月急忙过去,想要找许才人询问宋静容的下落。却不料宋玉轩的轿子突然从西门入宫,她怕被宋玉轩看见,只能躲藏起来,眼巴巴的望着马车驶出皇宫。
柳夏月对宋玉轩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因他,错过了跟许氏交流的机会。
愤怒之下,她随手扣下块墙皮,冲轿子丢了过去。
柳夏月还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多,她的手劲哪是常人可比的。
就是这么她认为的轻轻一下,轿顶上的金龙吐珠,直接被打成粉末。
“有刺客?”
护卫如鸡仔般慌乱,将轿子围住,不留一丝空隙。
宋玉轩掀开门帘,捡起那只剩粉渣的墙皮,微微皱眉:“若这真是有人为之,那这功夫……应该跟狗蛋不相上下。”
柳夏月自知闯祸了,赶紧拔腿就跑。
回到永乐宫,一直等到晚上,仍没见宋静容归来时,她才惊觉不好。
闯祸了,闯祸了!
我把静容给弄丢了。
君子阁内,叶梦纯难得享受夏日的快乐。
她躺在摇椅上,喝着凉茶,吃着点心,摆着扇子,望着月亮……
不仅如此,今日宋子晋的雅兴也似乎不错。
他在二楼正抚琴,给叶梦纯赏月色增添了不少情调。
但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狼叫,所有的美好都打破了。
琴弦断了,茶水撒了,叶梦纯觉得她的小命也快没了。
嗖的一声。
叶梦纯手中的酥饼就多了把小匕首。不偏不倚,正正好好的插在中间。
她看了一眼匕首,又抬头看了一眼宋子晋。
“七殿下,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奴婢现在就去杀狼,定拨了狼皮回来给您做椅子垫。”叶梦纯颤抖着说道。
宋子晋冷笑一声:“不必勉强,用你的皮,我也不嫌弃。”
叶梦纯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不,奴婢多低贱啊,奴婢不配。”
她边说边退,就怕宋子晋跳下来直接掐死她。
“叶甲某。”
就在叶梦纯快要走出君子阁的时候,宋子晋突然叫住了她。
“七殿下,您吩咐。”
宋子晋叹了口气:“若有难处……我……”
“嗯?”
叶梦纯见他说不出口,微笑喊道:“七殿下,有事我会求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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