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枯藤,黄昏的夕阳,电线杆上的麻雀,磨白的藤椅。
穆念记忆中的童年,大概也便与此类似。
过了许久,穆念从骆津怀里钻出来,搓了搓脸,冲着他摊开了手。
骆津以为她是要那小木匣,递过去,她摇头。
“烟和火。”
骆津把她伸出来的小手团住,握在自己手掌里,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不行。
“就这一回。”
“不行。”骆津把自己的西装口袋翻出来,空空如也,“我也戒了。”
穆念幽幽瞥了一眼。
“我比你老这么多,戒烟戒酒,争取长寿一点。”
穆念撇撇嘴,收回了手,也一并接过了小木匣。
“你不看看?”
“不了。你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吧?我只想听一个结论。”
两个人上车,身后的小房子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路口。
穆念看向窗外,听骆津说——事情是骆子毅做的,为了夺下骆氏集团,而穆念的父亲是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后担心东窗事发,骆子毅想到了斩草除根。
如此想来,和先前二人的猜测几乎一致。
新仇旧恨,骆子毅对于骆津和穆念来说,都是最大的敌人,之一。
“你信我?”穆念只需要打开小木匣考证,也许就能自己找到这些答案。
“信。”她手盖在那个小木匣上,却始终没有打开。
“所以你甩掉的盯梢就是骆子毅的人?”
“嗯。他知道我在查,我防着他又一次想杀人灭口。”
穆念点头,没有再深究。
在之后的一路,穆念没再说话,她只是闭着眼浅寐或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车停到国府公馆地下车库,骆津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了车门,他弯腰探身进去,在她耳边轻轻说:“到家了。抱你进去?”
穆念懵懵然睁眼,点了点头,软趴趴地靠着他。
“我睡客房。”骆津把她轻轻放下,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今天先好好睡觉,别想太多。”
“你别走。”
“陪我说说话。”
“好。我去换个衣服。”
十分钟之后,骆津换了身家居装,从另一侧挤进被窝,从后把她环住,让她整个人抵着自己的胸腔。
穆念犹豫了一下,指尖轻轻抖动打开手边的小木匣。
儿时的照片。
全家福合影。
一张又一张老照片,激起了穆念许多童年的回忆。
骆津低头观察着她的神色,生怕她难过,揉揉她蓬松的小脑袋说道:“以后生个女儿?粉嘟嘟肉嘟嘟的像你。”
穆念没接话,她继续低着头再往下翻,是一封留给她的信。
她撇掉这封信,继续往下翻,是一个笔记本。
打开,是记账本。
2005年4月,收入增加50万。
2005年5月,收入增加150万。
穆念探身拿起手机,这就要打电话,被骆津按下。
“这个汇款账户我查过了,是一个无关人员的账户,已经注销了。”
“沿着这个人查到了什么?”
“是骆子毅。”骆津握着她的手把东西重新放进盒子里,唯独留下那封信,“查到这个账户是骆氏集团十几年前的一个财务人员家属的账户,人我虽然查到了,但是,家属已经移居海外了。”
“那个财务呢?”穆念问完,突然明白了什么,“病死了?”
骆津皱着眉头,点头。
两个人俱是沉默。如此想来,也许穆念母亲病重也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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