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娅皱眉道:“皇城是甚么地方,岂能说进就进?何况你这一身伤,又如何去得?”
沉央笑道:“我去不得,有人能去。”
“谁?”阿里娅问道,突又恍悟:“你是要去寻那程家女郎?”
沉央点了点头。
阿里娅皱眉道:“若是盈儿不在皇城呢?”
沉央道:“必然就在皇城。”
白静虚道:“大师伯说得是,那贵妃娘娘上次便把我与师尊诓了去与她斗酒,还有一个甚么公孙大娘。这次,定也如此。大师伯,我也要去皇城。”
沉央笑道:“盈儿师酒量天下第一,谁也斗她不过。”
白静虚嘻嘻一笑:“师尊的酒量啊,天下倒数第一还差不多。如今酒量了得,那是得了凌波峰炼制的灵丹妙药,那灵丹妙药服了不可使人成仙,但可让人千杯不醉。若要与人斗酒,先吃上一颗,那便是天下第一了。”
“原来如此。”
沉央哈哈一笑,拄着剑朝府外走去。阿里娅满脸忧色,但却拦不住他,也不敢拦他,便扶着他一同去向程府。临去时,她朝莫须有四人使了个眼色。
待沉央一走,莫须有四人又连夜出府去寻。
来到长乐坊,程府门前守卫森严,几名甲士昂然挺立。
沉央心想,我虽说过永生不再踏进程府半步,但事关盈儿,实也顾不得那许多。只是,我若光明正大进去,程昌胤夫妇定会如临大敌,大惊小怪,平白又生出许多事端来。事不宜迟,还是让白静虚悄悄进去,把她唤出来吧。
这样一想,便命白静虚入内。
白静虚早已等得不耐,将身一摇,化作一盏灯儿,晃晃悠悠朝程府荡去。沉央与阿里娅等在外面,阿里娅心想,他认定了盈儿是被那贵妃娘娘邀到了皇城里,若是盈儿不在呢?
想到这里,阿里娅浑身一颤,脸白如雪。
沉央觉察到她在颤抖,笑道:“放宽心,盈儿必在皇城。”
“是呢,盈儿必在皇城。”阿里娅娅轻轻说道。
等了一会,影灯去而复返,歪歪斜斜飞来,落在地上,化作白静虚,他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险些便被程家小娘子一剑斩了,好在我命大。”
沉央笑道:“她人呢,怎未出来?”白静虚道:“大师伯,程家小娘子要你先回长孙府,她稍后便去皇城寻盈儿。”
沉央心头一定,三人即回长孙府。
一夜难安,沉央入定不得,傻傻坐在台阶上,拿着盈儿买给他的糖葫芦。每过一会,他便让白静虚去看看程玉珑可有来。一夜之中,白静虚跑了数十趟,每次都是独去独回。
阿里娅抱着小狐狸坐在沉央旁边,忧心如焚,她心想,盈儿与他同甘苦,共患难,从来不曾离开过他半步,若是盈儿稍有不测,他定会伤心至死。
第二日清晨,莫须有与石头和云河、云洛回来,突然看见沉央坐在台阶上,便要上前禀报。阿里娅忙即起身,把他们引到旁边,问道:“可有寻得?”
莫须有摇了摇头,一脸凝重。阿里娅长叹一口气,低声道:“程家女郎去皇城了,盈儿一定得在皇城。”说完,径自走到沉央身旁坐下。
沉央昏昏沉沉,只看着糖葫芦,并未发现莫须有等人回来。
“程小娘子来啦,程小娘子来啦。”这时,院外响起白静虚叫声。
“盈儿!”沉央霍然起身,起得极猛,脸色唰地一白,仰天就倒。“呀!”阿里娅惊呼一声,扶住他,转眼一看,他已是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不在台阶上,而是躺在床上,睁眼便见程玉珑坐在他身边。
“盈儿呢,她在哪里?”方一醒来,沉央便即问道。
“怎会伤得这般重?”
沉央要坐起来,程玉龙按着他躺下,柔声道:“盈儿也有一身本领,天下哪里不可去得?你这样伤心伤身,她见了定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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