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麟进殿,却恰巧看到这一幕。
“你!你杀了母亲?”眼中万分恐惧,却没有一分伤心。
江北麒嘲讽的看一眼地上尸体,仿佛再说,看吧,就连他也不会为你伤心一分。你造的因,不就是想看这个果?
江北麒眼里只有冷漠,没有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长公主一生有苦,但亦是罪孽深重。
长剑上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江北麒眼中充满杀意,“母亲?一个一辈子都在想怎么杀了我的母亲?
江北麟,你当她是母亲,她可不需要你这个儿子!她也不配做母亲!
说,乖乖在哪儿?”江北麒掐住江北麟的喉咙。
“你……放开我!!”江北麟试图掰开江北麒的手,却是徒劳。
江北麒厌恶的摔开他,半点也不想看那一副纵欲过度的江北麟。
江北麒躺在地上,疯狂大笑,额角青筋凸起。
“你们果然有一腿!大哥你不心亏吗?那是你弟妻,我江北麟的妻子。你们这辈子也不可能!”
江北麒的剑指着江北麟的喉咙,“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
“我的阿元死了,她杀了阿元,她也别想好过!”江北麟笑得疯狂。
“就为了个小倌,你伤她至此?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江北麟!早知今日,我便……”江北麒生得一脚落在江北麟胸口。
“怎么样?抢弟妻吗?呵,真是我的好大哥,你和她一样恶心!”他看向地上的大长公主尸体。
“你明知道是魏华瑶所为!你就是懦夫,护不住爱的人,也替他报不了仇,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欢儿!”魏华瑶,大长公主名讳。
“噗!”江北麒的剑砍下江北麟的手臂。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我胞弟,而是我要你活着,日日受钻心之痛,往后余生,人不像人鬼不似鬼。”
江北麒浑身煞气,仿若幽都恶鬼。
“早知如此,抢弟妻又何妨?”
江北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和地上滴落的血迹,一瞬失神。突然仰头大笑,“抢弟妻又何妨?又何妨?”
“若你早抢该多好……”江北麟躺在地上,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
江北麒找到小姑娘时,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小姑娘。
二十几岁的年纪,却面色暗黄,唇色惨白,双眼沉陷,麻木且迟钝。
她缠绵病榻,不愿回家拖累父母兄长,便自己找了间山野住处,静静等死。
只是她没想到,死前还能见一见那心尖仅剩的温暖。
他说:“对不起乖乖,江哥哥来晚了。”
她本已干涸的眼泪,滚滚而来,她已累得出不出话。
只觉得冰冷的身躯有的一丝暖意,她紧贴着江北麒的胸膛。
“江哥哥,下辈子娶我可好?”
“好。”
梦里秦宜欢躺在他的怀里,慢慢失去温度。手中紧紧握住的荷包落在地上。
江北麒捡起来,捧在胸口,哭得惨烈。
在北地被敌人刺穿腹部时,他不曾落泪。
得知一直暗中要他命的人是大长公主,他不曾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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