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秦宜欢死在他怀里时,他眼眶通红,哭得撕心裂肺。
还好……
还好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无论那梦中是真是假,他都绝不允许他发生。
他不会再让他的乖乖受半分苦,流一滴泪。即便为此染上亲族的血又何妨?
他江北麒自小便是生活在阴沟里的人,冷漠、嗜血、残忍,不在乎多染这么一点血。
江北麒眼神幽暗,他会为他的小姑娘挡住一切黑暗。
他的小姑娘只需要看见阳光。
突然院落外传来吵闹声。
“阿启你莫拦着我,让我进去!”江北麟冲进江北麒的院子,气得额头青筋凸起。
“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竟是被你耍得团团转?那日秦四掉的玉佩,是你让人偷了去!却嫁祸给元郎君。可是?我问你可是?”江北麟几近怒吼。
江北麟所说的元郎君,是一小倌,也是江北麟视为知己的人。
那日公主府,也是因着元郎君,他才对秦宜欢说了重话。
那日秦宜欢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更衣后发现一枚玉佩丢失,有婆子称见到弹琴的元郎君身处有秦四姑娘的玉。
江北麟便以为是秦四故意要羞辱元郎君,与之辩驳。
“如此心机,你也没得甚可高傲的,若没了安国公嫡女的身份,你也不见得比元郎君好几分!”
江北麟没想到,自己竟被兄长摆了一道。
“那定亲之物,也是我离去后,你让我身边丫鬟偷了还给秦四的!是也不是?”
江北麒负手而立,“你无需说得受了天大委屈,诸如此般皆是我的手段,但不相信她的人是你,你若信她,又怎会受调拨?
况且,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与那元郎君的苟且之事。”
江北麟顿时脸色煞白,兄长知道了!
“你休要胡说,我!我与元郎君是…是知己而已。”
“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江北麒冷笑,“你若当真为秦宜欢好,便不会与一个秦楼小倌纠缠不清。我与她的事,你也最好莫要多管。”
江北麟后退几步,兄长这是在威胁他,自己断袖之事若是父亲知晓,打断他的腿不说,只怕会要了元郎君的命。
他不是多喜欢秦四,只是兄长这么做,让他脸上难堪罢了。
可比起元郎君的安危,这点难堪他忍下便是。
江北麟咽下怒气,转身离开。
“往后见她客气着些,若让我知道你还敢欺负她,你知道我的手段。”江北麒负手而立。
江北麟此刻身子僵住,已经没了刚冲进来的勇气,说到底他最怕的还是这个大哥。刚刚也不过是凭着一时的委屈劲儿。
江北麟慌乱点头,匆匆离去,脚步听起来很是凌乱。
出了江北麒的院子,江北麟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吐出一口浊气,不知自己方才哪里来勇气。
江北麟走后,江北麒拿出一块玉佩,这便是小姑娘丢的那块。
他指腹摩擦着玉佩,眼中有些幽暗,若是小姑娘知道他用了这些卑劣手段,可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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