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画心拖长了尾音。
书逸做好了准备,洗耳恭听。
“你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和桃心儿的?此前她在无心居的年里,孤男寡女,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闲言碎语?”
“所以?”
“所以指望你自己能洗白是没可能了。”画心嫌弃地瞅着书逸,撇了撇嘴,虽是一脸怒容,却更显生动,“你看啊,如果世人皆以为我是个男子,你又独宠我一个,岂不就坐实了你好男色的传言,如此一来,众人方信不近女色的你和桃心儿之间没有过苟且,你和她自然就清白了。”
这女人
弯弯绕绕想这么多,竟然怀的是这个心思。书逸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你很在意这个?”
“嗯。”画心冷哼道,继续撇嘴,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袍子,嗔怨,“不然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破玩意儿,哪个女人不喜欢描眉簪花云衣仙裙。”
“那今晚就穿云罗衣琉仙裙。”那些绫罗绸缎,书逸早就为画心置办了许多,各式各样,应有尽有,且都是玥城里顶好的。
“不去。”画心再次冷拒。
“论剑会舞,得头筹者,会有不错的彩头,真不去瞧瞧?”书逸见画心面容松动,又继续蛊惑道,“往年都是黛纯儿夺魁,今年她恰好去了青城,怕是桃心儿要大抢风头了”
“桃心儿?”画心无语,咂嘴,不解道,“怎么会是她?你们阁中难道没人了?”
“月琉烟自矜身份,从不参与,沧傲月比一般男子还铁骨豪情,更是不屑于一顾,剩下的人里,倒也没什么出类拔萃的了。”
画心立即傲娇昂首,道,“本公子同样不屑一顾。”
“又不是让你上场去论剑比舞。”书逸又抬指敲了一下画心莹洁如玉的额头,宠溺道,“只是让你去一览这无双阁里的剑舞风流。”
“那我还是穿男装。”
画心被书逸说的心动,书逸对她想穿什么并不置可否,只想带她出去透透气,瞧着她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虽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心疼的很。
书逸与画心用了晚膳过去时,论剑比舞已经开始。无双阁自诩剑法独步天下,举世无双,因此平日里会武的台叫无双台。
无双台建在无双殿的后院,台高三尺,占地约半亩有余。无双台四周有事先搭好的看台,按照阁中各脉分支依次排位,每一脉只有身份贵重之人才有坐位,其他弟子皆在其后站着。
无双阁历经数千年,各脉门下几乎都有自己的势力,因此除了坐着的,身后大都立了众多弟子,以彰显一脉气势。
鸦鸦人群中,唯有三脉显得极其突兀。
最突兀的莫过于无心居。龙纹紫檀鎏金桌,金漆檀木雕花椅,琉璃高脚夜光杯,月白光转玉龙壶,顶顶奢华的布置,坐上却空无一人。
其次便是听风轩的梧熵和慕长歌。亦是时常缺席,偶尔来了,也是仅有二人,自斟独饮,甚不合群,通身的清冷之气,与喧嚣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再其次便算是念安堂了,也只坐了三人,地灭,兰若安,南浔暖。地灭入阁已有多年,虽智谋无双,却从不拉帮结派,甚至都未培植过任何势力,就连南浔暖都是当年受凰羽所托,代为照顾,才收在门下的。
依着画心的意思,书逸与她二人并未入席就座,而是掩在了弟子众多且杂的四大长老之一斐辞的门下。夜色昏暗,二人都换了素衣,鬓发斜垂半遮面,众人关注的焦点又都在无双台上,因此不仔细看,倒也勉强能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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