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说,这样一只小鸟不可能伤害到他,更何况这只鸟好像受了不小的伤。
“你是受伤了吗?”彼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不具攻击性,他依稀记得曾有一只失去头的大公鸡在生命教会的帮助下活了半年之久,也许这一只也属于这种情况。
“你是哈里?”怪鸟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或许这不是乌鸦而是一只八哥,这也许能解释它为何能说话的问题,彼得想。但没了头真的能说话吗,难道是保留了某些发声器官?
“我是哈里,但我想,这个小镇姓哈里的人一定不止我一个。”哈里试探性地回答,他感到有点荒谬,他竟然和一只鸟对话。
“您的父亲是约尔逊?哈里?”
彼得终于听到了除“你是哈里?”以外的话,约尔逊?哈里这个名字让他的心跳加速。
“是,是的......”彼得突然紧张起来。
这难道是父亲养的鸟?但从未听父亲说起过啊。
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这只怪鸟并没有找错人。
此刻,彼得心里简直有问不完的问题,好多话在信中早已写过上百遍,但从来没有获得准确的答复,现在的他听到父亲的名字就像是抓到希望的稻草。
但这只是一只鸟,又能回答得了什么呢,彼得咽下了心里的话,汇成了一句:“父亲他还好吗?”
简单的问题,彼得并没有指望这只鸟能回答,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死了。”
出乎意料的,怪鸟真的做出了回答,但这貌似并不是预想中的任何一个答案。
彼得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皱起眉头。
要不是彼得脾气好,现在就已经有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将怪鸟锤飞了。他并不相信这种鬼话,理智告诉他,这只是简单的鹦鹉学舌。
彼得突然被自己傻里傻气的行为逗笑了,他竟然真的以为一只鸟会告诉他父亲的近况。
“我来是为了帮他传一句话。”乌鸦的声音再次传进了彼得的脑海中,乌鸦的声音沙哑而洪亮,听多了竟震到脑袋生疼。
彼得没再理会这些无意义的学语,径直越过它,走进卧室,在柜里翻找起来。
柜子里有放了很久的医疗包,怪鸟的脖子还在滴血,它也许是父亲的宠物,虽然不知道没了头的鸟怎么活下去,但至少先给它包扎一下。
正当彼得找到绷带时,乌鸦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一遍遍响起。
这次乌鸦所说的语句较长,是彼得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言,这种语言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明明像是醉酒般胡乱的呓语,但有让人忍不住仔细倾听。
“……”
乌鸦让人头痛的声音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听不懂的话,震得彼得脑袋一片空白。
绷带掉在了地上,彼得用力抱住了头,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突然的坠落感令彼得惊醒。
一时间,脑海中一片混沌,空白一片。
刚刚那句话似乎刻在了脑子里,还在脑海中回荡。
刚刚是在做梦吗?彼得回过头,看向那只怪鸟,然而它早已消失不见。
彼得努力思考着,这句从未听过的语言是什么?在表达什么?
真的有这种语言吗?还是说,谁说了这句胡乱的呓语,让怪鸟听了去?
彼得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才慢慢想起了自己是谁、在哪里。
彼得提着燃气灯,仔细在家里查找,乌鸦和那些血迹都不存在,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
刚刚的是梦吧?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是臆想?
今晚,真是一个难熬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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