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地下通道,楚省的身体已经濒临绝境,体内的道则之力只余与核武之力相抗的那一股,她还想活着,
“不能动,再忍忍”,楚省咬紧牙关,嘴唇被咬出血了,也无所觉。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着时空破碎、乱石击空的通道,无畏地撞了下去,手中出现的细钢丝绳,甩了出去,缠上支撑着地下通道的石柱。
“咻——”锐物破空如闪电,楚省眼见着有一个借力的地方,可惜估计错误,那根绳抵抗不了她下落的重力。
好像真的只能摔了,楚省心里想着,双手抱紧了头,努力地将身体团成一个球体。
不过闭眼的时间,“咚——”地一下撞在了青石板上,激荡起旧年尘埃。
楚省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撞散架了,胸腔、肺腑像是被一团冷空气猛烈挤入,难受极了。
双眼溢出几滴泪,楚省疼痛地发出了“嘶”的声音。
手臂好像擦伤了,楚省缓了缓神,慢慢地坐了起来,挽起长袖,看了下,左手的手臂刚才先撞在了地上,希望只是擦破了皮。
她捏了捏骨头,“好像没事啊!”楚省捏了一下不行,还慢慢地从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一直捏到了手腕,“真的没问题吧!”
轻微地晃动了下左右脚,脚踝还好。这一刻的楚省出奇的傻,像是第一次拥有四肢的小孩,肆意熟悉着未知的身体。
良久,她才站起身,按着脑海中的记忆,摸索着前进,找到下一个结点就好了。
原本扎好的头发也皱乱无比,楚省也懒得打理,一步一步缓慢前进。
“重九,”楚省听到有人在叫她,连忙转身看过去。
这地下通道现在她也不知走到哪了,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走了好久都不见一个节点。
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硬朗的外表,一身黑色工装服,剃得极短极短的头发,衬得骨相极佳,“生来风流相,偏要学说佛,”这是后来京内典籍里载着的一句话。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楚省初见顾绛时说的。
“生来风流相,偏要学说佛。”楚省冷冷地念叨了出来,不像是夸人,不过也不是损人。
“生来风流相,偏要学说佛,”苏织秋重复了一遍,温润的面容洋溢着春回大地般的笑,很是醉人。
“顾绛,这句话倒是不错,挺符合你的。”
他和顾绛的关系看来很不错,楚省看着对面的两人。
“摇光帝顾绛、秋凕皇苏织秋。”黑色工装服,留着寸头的是摇光帝顾绛;清水碧蓝色的长衫,亚麻质地的长裤,脚上踩着双老布鞋。
顾绛不说话,“生来风流相,偏要学说佛,我感觉更符合你。”他的声音即使刻意压低了些,也透露出几分**的味道。
苏织秋轻笑,“重九,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楚省释怀地说,对面两人风光霁月,衣着干净;且看她,狼狈不堪,灰尘扑扑。
“你怎么进来的?”顾绛很是好奇,看着不复京内重九威名的楚省,到底如何进来这里的?
他和苏织秋打通京内八迹的路,意外寻到了百年前的一处地下通道的结点,可是楚省呢?
“如果我说打雷劈下来的,你们信吗?”楚省直白无比地说着雷人的话。
京内人,大多自命不凡,九家尤甚,别看那苏织秋温和无比,亲和力满满,可是他心中的傲气绝不输于任何人。
地下通道尘封百年,京内无人知晓它的存在,机缘巧合下,楚省意外闯入,一次也罢了,可是这是她第二次进来。
如果真的实话实说,恐怕还不如说是打雷劈下来更有信服力,反正她这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也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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