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假装沉思片刻,笑着说道“好看”
果然亲姐妹也要明算账,但好在她还是很明理的,虽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忍着小脾气又问道“那假的燕定南呢?”
乌托并未低头,却低眼瞧着燕添香的神色变化,哪怕细微的表情也尽入了他的眼中,见燕添香有些吃醋的小脾气,便觉得这几日谁在偏房的委屈都赚回来了。
若非燕添香还怀着身孕,他现在真想狠狠地咬她的小脸一口,但此时,他只将燕添香的下巴轻轻脱了起来,左看看有看看,见燕添香越来越着急的模样,才认真说道“假的这个更好看。”
乌托所说均为属实,正如五州传闻那样,燕国四姐妹惊艳动人,可若真的单挑出一个来,只有燕添香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燕添香被乌托看的羞了脸,只往他怀里再蹭蹭,两人在这静谧的美好中渐渐沉醉着。
燕添香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萧御不来,是不是代表事情很严重了?”
乌托知道自己终究瞒不过燕添香什么的。
便说道“萧御不来也是为了你我二人好,赤霞本和五州无干,这些年来却因着我们二人的情谊,我多次为他深入虎穴,曾经我是个浪人,家中有个难以驯服的妖婆,还有个要置我于死地的弟弟,为了赤霞我选择漂泊在外,如今我为了赤霞又再一次站在这个王的位置,我就不只是我了,我还是你的丈夫,是赤霞千百万臣民的王,他此时也是担心我若在参合进来,敌人会朝我们这踏过来。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
“没想到,这萧御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燕添香品着乌托的话,想当初他们二人也算是披荆斩棘走在了一起,她见证了乌托一步步踏着血泊走向王位,甚是心疼,如今她不愿意再看见他再受伤害了。
可是她知道乌托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抛下萧御不管的。
燕添香将手伏在了乌托的胸前,细细说道“你是一只雄鹰,我不会让任何人拖累你的翅膀的。”
乌托见燕添香眼中充满着复杂的迷雾,深深一笑,这么多年来他们历经种种,他自然知道他深爱的女人是一个怎样倔强坚强的女子。
他虽然千百个不放心,但好在这一次有她的亲妹妹护在她身边,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
彼时,乌托将大手摸向了他们的孩儿,温柔说道“这些日子就让定南配在你身边,你只安心把胎养好,到时候给我生一个小马儿出来就好。”
次日,天蒙蒙亮,乌托从床上悄悄起身,穿好了一身战服,外面一层赤霞的族衣不假,内里却是刀枪不入的铠甲。
乌托坐在床边踌躇再三,那日萧御来信,便是有意不让他在参与五州之事,他便料到萧御是明白他如今成家之人,马上就要得子,过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不想让他涉险。
可他亦然知道,那鱼肠剑的来历若是由他能亲自去查,必定事半功倍。
正踌躇之时,手边突然感觉一阵痒痒,原来身后的女子早已微微睁眼,看着他像是一个失落的猛兽一样困在这个屋子里。
燕添香忽然笑说道“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燕添香的眼中温柔好似一汪温泉,浸透着乌托此时的柔弱和踌躇。
“可是。。。”
乌托话还没有说完。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没有可是,我既然答应做你的妻子,我便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前面是鲜花还是荆棘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去趟。我燕添香可不是懦弱的女人,我也不允许我的丈夫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
燕宫之内,众人早前听了萧御和燕定南来的消息便安心了许多。
只是让楚淮南和燕家两姐妹没想到的是燕定南竟然背着他们有这些个本事。
“没想到二姐骑马厉害,连下棋也那么厉害。”
此时,燕熙缘翘着二郎腿在床榻边说道。想着那些日子受了赵国公主那些气,若早知道二姐如此,当初便应该设局让她把赵素昔杀个片甲不留。
燕定南隐瞒了许多,可燕熙缘说的却不一定对,燕离音坚信燕定南并不擅长骑马射箭,她清楚地记得那日比试下来,她牵着燕定南的手,燕定南的的确确出了一手心的汗。
虽然她不知道二姐为何隐瞒此事,但她坚信燕定南绝非刻意隐瞒,而是另有隐情。
只是没想到姐妹十几年,自己却对她了解甚少。
彼时她想起了二姐唯一正经收留的小厮,也许从那里能知道更多。
燕离音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燕熙缘瞧见问道“三姐你要去哪啊?”
“二姐托咱们照顾木双,我去瞧瞧。”
院子里,木双独守一个偌大的庭院委实无趣,自从燕定南走了,他这颗心就没放下来过。
先是见着燕定南走心里空唠唠的,又听闻燕定南出事整个心悬了起来,后来又听说燕定南此时人在赤霞并无大碍,心有沉了下来。
这浮浮沉沉,他委实没睡过好觉。
再后来,燕定南又传了封信摆脱宫里人照顾他,他便又想起了自己的主子,人在外面漂泊还担心着自己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后来俩人也能用信鸟传信,他也抄了许多诗经表达思念之情。
等信回信之外,屋里的摆件被他擦了又擦,亮的直反光。
燕离音进门的时候瞧见木双侍弄着花草,一边叹气。
燕离音轻笑道“怎么了?可是想家了?”
木双一抬头,一见竟是三公主,连忙起身行礼。
燕离音抬手阻拦,又问了一遍“你若想家了便来和我说,二姐既然把你托付给我们,我们定然都不会亏待你的。”
木双又是一拜,说道“奴才昨日已被国公放行回家看望母亲了,今日。。。是有些想念我家主子了。”
燕离音环顾四周,点头说道“你把这里照顾的很好,二姐回来也会很高兴的。”
木双傻呵呵的笑着,捡起地上的蒲团拍打了两下,说道“平日里我家公主最是懒惰,唯有打坐这个习惯坚持了下来,正好趁她不在,我还把这个蒲团缝了一缝。”
“打坐。。。”燕离音呢喃着,想她二姐这三年来被宫里的人当成个稀里糊涂的甩手掌柜毫不介怀,而她得到了许多关注却依然心思混乱。
“打坐真的有用吗?”
燕离音的声音太小,木双并未听得清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