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萧御回信,乌托更是开怀,连连和燕添香夸赞。
“不愧是我兄弟看上的女人就是聪明!”
燕添香听了这话,怕燕定南害羞,匆忙中从底下狠狠踹了乌托一脚。
乌托也知自己失礼,赶忙假装咳嗽了两声,见燕定南全无反应,便悄悄拉着燕定南的衣袖,说道“二妹借一步说话。”
燕定南看乌托说了此事后依旧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不顾前面俩人的欢笑,跟着乌托到了角落里。
二人行至草棚屋檐下,乌托询问道“二妹最近休息的可好?”
燕定南不知所然,只点了点头,笑说道“很好,多谢姐夫关心。”
乌托看了看远处的燕添香眼睛瞪着他,便朝着燕定南的耳边靠近,用了更加细微的声音说道“二妹不知,我近几日睡的可一点都不好。”
乌托这倒是没说假话,燕定南来了几天,乌托就几夜没有合过眼,想着自己有家不能归,有老婆不能陪,就差日日以泪洗面了。
燕定南瞧着乌托眼睛瞄着燕添香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何意。
这乌托和萧御各为一南一北之主,性情也是两个极端。
乌托性格活泼明朗,喜欢逗趣,还有着草原儿女宽厚爽朗的性情,朝堂上下差别极大,对待敌人时犹如保护赤霞的猛兽,对待爱人又像是温柔守护的骏马。
萧御则相反,性情阴沉不定不说,对人也有着极大的防御和城府,还喜欢拿人取笑,那张脸看起来更是就写着生人勿近的样子。
燕定南实在好奇俩人如何做的成挚友的,难道朋友也有互补一说。
乌托见燕定南笑着,便当笑着自己,只说道“好妹妹,今夜便让我回去吧。”
燕定南猛地回神,只笑言点头,俩人将今夜之事粗略谋划一番,便一拍即合,甚得乌托心意,他一早便知直接和燕添香说,即便她愿意也不不会开口立刻答应,生怕燕定南一个人害怕,如今找了燕定南可谓找对了。
夜半,燕添香在房间里像只小熊仔一般挪动着燕定南的衣服。
忽然感觉到身后一双厚实的大手将她环抱住。
她刚想挣脱,却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拂过,熟悉的味道在她鼻尖萦绕,她松下心来,抬手摸着男子有些干燥的脸,嗔怪说道“我就知道你下午找二妹是有所图谋。”
乌托在身后深深的吐着气,情不自禁的用脸颊去蹭燕添香的额头,细嗅着她身上醉人的香气,慵懒的说道“是二妹她菩萨心肠,心疼她姐夫夜夜失眠。”
燕添香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慢慢的转过身去,但碍于燕添香的八个多月的肚子顶在二人中间,俩人抱也不是,靠也不是。
乌托见燕添香窘促的模样甚是可爱,一个抬手便将燕添香打横抱了起来。
慢步走向了床边。
红杖里,乌托将燕添香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臂弯之内,另一只手牵着燕添香的手轻轻揉搓,小声说道“若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告诉我,我给你揉一揉。”
燕添香被乌托的温暖打动着,额头不禁的又在乌托的颈上蹭了一蹭。乌托不但是赤霞的英雄,更是她的爱人,夜晚他是她的依靠,白日里他又会变成草原的雄鹰却承担族人的命运。
这样的男子让她又疼有爱。
想到往昔种种,燕添香忽然笑言道“今日看着你跟二妹站在一起的模样,我就想起了当初,若当初你第一个见到的是二妹,接下来的故事又该如何呢?”
屋内烛光摇曳,红光由深入浅的晕染着室内的一切,远处红杖里的一对人儿此刻难分彼此。
室内萦绕温暖的气氛笼罩在二人身边,好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二人无关一般。
乌托的大手摩擦着燕添香的肩膀,二人一同回忆起了三年前的光景,好似人生一梦般。
想起从前事,二人都觉得有些可笑。燕添香假意嗔怪说道“想当初你本是奔着我家二妹妹来的吧。”
乌托不禁失笑,想着自家夫人平日里端庄大方,持家有方,如今却因为一点往昔小事泛起小肠来。
“当初不过是我拿萧御取乐罢了,说来还要感谢他们二人,不然我如何遇到你。”
燕添香也不以为意,只努嘴笑“你们二人也是无聊。”
“当年还是肃清那小子说漏了嘴,说萧御这小子竟然和你妹妹吃醋了,每天愁眉苦脸的想着当初负一大师收徒竟然没有收他反而收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燕添香含笑,瞪着眼睛抬眼看着乌托说道“然后你就又想使坏了。”
乌托见燕添香粉嫩的小脸扬起,忍不住偷亲了一口,这一亲完浑身上下甚是舒服,憨笑一声说道“我当时便时常听说燕国公有四个貌美如花的女儿,看他这样冷冰冰的我就开个玩笑说既然他不喜欢那我去寻来做个王妃不让她再去叨扰定一大师,岂不顺了他的意思。”
“然后呢?”燕添香也听得入神。
“他说了句随我便起身走了,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按他的意思来,去五州帮他探访当年事情的始末,顺便瞧一瞧燕定南长什么模样。”
“后来你见到了,好看吗?”燕添香自然不会和妹妹们争宠的,作为家里的老大和老二,燕添香和燕定南虽然一个勤奋一个懒惰,但都算是为家里操碎了心,从来不会你争我抢。
乌托温柔一笑,眼中似有星河般深邃,看着燕添香的眼睛。笑道“你是说真的燕定南还是假的燕定南?”
燕添香看着乌托的眼睛,似乎回到了那个秋风瑟瑟的燕国江边。
那日,她一身布衣打扮,头戴斗笠,半遮面,听闻燕定南来信说燕国南边的江里有大鱼,她便饶有兴致的带着预购鱼儿过来垂钓,正带着一篓的鱼儿去燕定南的房间准备偷偷藏起来,谁知正遇到一身五州剑客的乌托一样蒙着面来巡燕定南。
燕添香一听是来找二妹的,便觉得奇怪,自来她跟着师傅在一起从未认识过外人,更不要说长她十岁的男子。
二人来来回回她便顺水推舟说她便是燕定南。
谁知乌托早已经识破了她的谎话,只是喜欢陪她一起闹着玩罢了。
“我问的当然是真的定南了。”燕添香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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