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风也红了眼。
但是他实在不能想象,自己眼中英明神武、形象高大的父亲,会以一个纨绔的形象,和祖父一起喂猫?!
这也太~
“咳!说远了...”沈权率先回神,“昨晚你说了自己的疑惑以后,我也想了一宿,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事情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而是其他人别有用心!”
“孙儿也觉得...祖父一开始的考虑欠妥。就算咱们沈家当年作战勇猛,军功赫赫,可是那也不过是当年,距离现在已经有百年之久了啊...圣上会有心思去忌惮一个这样的破落侯府吗?
“再说了,当今大楚看似四海升平,安安稳稳,实则内忧外患,北有鞑子侵扰,东南还有倭寇...朝中武将又十分缺乏,在这个时候,圣上不可能会因为一点忌惮,直接杀掉剿匪有功的父亲吧?除非他脑子进水...”
“是啊...是我想差了...只顾着听从祖训,防备着萧家,却没有考虑到当前形势...”沈权眼里尽是悔意,“他若真是忌惮,也只用派你父亲继续征战就行,让人战死沙场岂不更是简单!又何必弄这一出拙劣的把戏呢?”
“可惜,就是这样一出拙劣的把戏,我们还都看不透,查不出杀害父亲的真凶!”沈湖风恼恨地以拳捶地。
“别急...你先好好想想,你父亲在军中,可有什么合不来的人?或是...十分合得来的?”沈权问道。
“十分合得来的?”沈湖风不解地问道。
因为合不来生出怨怼然后起了杀意这很好理解,可是十分合得来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傻孩子!你以为人人如你,心思纯良,热情直率吗?”沈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人,人面兽心,面上和你亲热,实则背地里都是些歪心思...”
沈湖风点点头,又摇摇头:“父亲对谁都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合不来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这下可就难查了...”沈权喟叹,“不过没关系,只要这个人还盯着沈家,总会露出马脚的...”
“祖父现在也觉得,咱们家后院里的事,还有书肆的事,都是这个人下的手?”
“很有可能。”沈权点头,“这个人不是只想让你父亲死,他是想让咱们沈家彻底地倒了!沈宛若被人撺掇着出去,菱歌误被当做了贼人这事,你母亲清查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幕后黑手!最后只惹得家里那几个互相猜忌,后宅不宁!还有书肆,刚有起色就被火烧,这不更明摆着不让沈家好吗?”
“若真是一个人做的...”沈湖风心头浮起一阵惧意,“我们沈家从没有与人结过仇怨,这个人又是为何?”
“此时想这些太早,咱们还是分头行动,好好查下去是正经。”沈权站起身来,“你先在衙门里待着吧,就让这个人看着你自甘堕落,也好让他松了戒心,而我,就在暗中清查你父亲生前的关系网,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沈湖风听了这话脸色有点不好:我在县衙待着也是为了父亲一案的卷宗啊,可不是仅仅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
沈权已经走到了门外,忽又顿住脚道:“对了,我已经将钱给了你媳妇,还直接将管家权给了她。书肆没了,就让她学着管管家吧...”
“什么?!祖父,您让菱歌管家?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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