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头正是最晒的时候,悦糖心被丢在院子里,辨不清楚方向,她手里的行医箱是木制的,装了些常用药和银针,提了这么一会儿愈发重了。
她环视四周,发现这欧式建筑上的图腾各种各样,就连来路都记不清了。
二楼的一扇雕花铁窗里,季灵筠端着咖啡杯,满意地看着院子里迷路的一个小姑娘,身边的朱莉脱去了佣人制服,换上了一身洋裙,正候在一边。
“小姐,她只是个没什么经历的小姑娘而已。”
“管她呢,我今天就先破了她这个猫医的名头。”季灵筠说完这话,便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对,“猫呢?”
猫医,猫医,那定然是跟猫分不开的,除了季灵筠刚进看诊间的时候见了那猫一面,之后好像再没见过了。
“不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悦糖心已经不见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拐进了别墅里面,若雪在前面带路,最后,停在一扇房门前。
咚咚咚
房门敲响了,朱莉诧异地看了眼房门,又透过窗子看了眼外面,面上有了慌乱,她心里的猜测是什么,很明显。
悦糖心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从院子里找到了这间屋子里,准确无误。
“朱莉,”季灵筠一口喝完了咖啡,嘴角含着危险的笑意,“处理好,别丢了我的脸。”
说完这句话,她便推开紧靠着墙壁的欧式书架,转到了相邻的另一个房间。
原来,这欧式书架中央有一根可活动的圆柱子支撑,就好像是饭店的旋转玻璃门,连通着两个空间。
等到书架复位,朱莉才去开了门。
面前的少女怀里停了只白猫,她含着笑意,语气也格外友好:“朱莉,你刚刚走得太快了,差点都把我弄丢了,毕竟我是来看病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吗?”
朱莉点点头,领着她去佣人房。
朱莉是洋人,身上有很浓重的体味,若雪便是凭借这个找到了她,至于这个房间嘛,里面的玫瑰味也足够浓烈,季灵筠在里面待过,她无比笃定。
朱莉又说了一小串法文。
悦糖心听不懂,只能依靠语气来判断,她在介绍情况。
“朱莉,你听懂了我刚刚的话。而且我记得一进门的时候你说过英文,我是客人,你应该多学几种语言来适应客人,不然,我会觉得季小姐雇佣你,不是太明智的选择。”这段话悦糖心是用英文说的,她说得流利又认真。
朱莉的脸色一变,终于是不敢再搞幺蛾子了,老老实实说起了。
转眼便到了佣人房,里面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她梳一条大辫子,头发光洁而整齐,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平心而论,这佣人房比她的看诊间还大,怪不得季小姐那样嫌弃。
悦糖心这一次倒是清闲,她端庄地坐在病床前,由若雪诊脉,雪白的爪子搭在鱼儿的手腕上,鱼儿的睫毛微动,因为咬紧了牙,下颌线绷直了,显然是在忍耐着。
这幅画面太过震撼,朱莉目不转睛地看着,猫医猫医,居然不是养了一只猫的大夫,而是猫在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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