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总感觉有些不妙啊!”
楚风尾随马车来到大江一处隐秘的河道,然后以无师自通的轻功,悄然登上一艘战船。然后隐没在一处无人的船舱,看着大江两岸,景物倒退。
此刻天尚未亮,天上星月密布,随着大江两岸越来越宽阔,一股浓重的水汽混着夜风,肆虐而来。
周寅本来在探查敌情,忽然见得楚风走神,不由从高处一跃而下,跑了回来,“楚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不过在想我们即使到了大江,想要夺得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诀,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楚风将脑海中的异常感抛之脑后,淡然的回过神来。
周寅似乎被这话感染,也是一叹,“比起铁剑帮这样的大势力,我们实在是太被动了。也不知道紫凝那边怎么样了,以她的本事,一定能有所收获吧。”
“好了,不要这样丧气,即使以铁剑帮这样的势力,不也一样让我们有机可乘吗?强大并非意味着无懈可击,只要找到他们的破绽。”楚风拍拍周寅的肩膀,耳边传来一声响动,连忙站起身来。
周寅大吃一惊,往窗口一看,立见一道青影如同幻影一般,轻松写意的跃入船舱,落在两人面前,“你终于回来了。”
“哼,什么叫我终于回来了,是不是如果没有我,两位大爷就打算在这里歇着,等到大江,在一刀一剑的杀出去啊。”
紫凝脸上很是不满,本来带上楚风和周寅是为免费劳力和有两个在关键时刻,能够舍车保帅的挡箭牌,没想到这两位大爷什么也不会,连探查情报都不做不好,让他们去一会儿就弄出个大动静,要不是她机智,恐怕这艘战船上的人再是放松警惕,现在也知道有人潜了进来。
只不过这样一来,跟她自己动身有何区别?何必带上这两个拖油瓶?因为他们武功高强,还难以甩掉。实在是自找罪受。
周寅自然知道紫凝的意思,只不过他们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想要无声无息的探听消息,在细节上却差了不少,铁剑帮是典型的军事管理,守备向来一环扣一环,即使这种仅负责接应的船,也不是那么好潜行的。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实在是为难我们。待会儿如果有战斗,绝对少不了我们。”周寅想着脸上冒出一抹绯红,也不好意思,忙夸下海口。
紫凝冷冷一笑,“好哇,我偷鸡摸狗,周大侠光明磊落。接下来周大侠是不是羞于小女子为伍啊?”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寅有理也说不清,心头不由苦笑。
楚风叹息道,“你们各退一步吧。当务之急,正事要紧。紫凝,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哼,抓住一个舌头,还没开始问。你们也一起来吧。我不擅长这种拷问。”
紫凝纵身跃出船舱。
周寅撇撇嘴道,“我们虽然不是大侠,可也不会刑吏手段。”
“走吧。周兄弟,现在我们有求于她,可不要惹她生气。若是想要一个人开口,这对我而言,倒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楚风无奈的摇摇头,也没再理会周寅,纵身跃出船舱,紧追紫凝而去。
不久后,两人跟在紫凝身后一路兜兜转转,来到战船底仓的木牢。
“吱!”
随着一道沉重的木门拉开一角,一抹血色映入眼帘。
只见两个壮汉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而在壮汉的旁边,则是一个身材瘦矮的汉子被五花大绑,“呜呜”的挣扎着,只不过越挣扎越紧,使不上力。
“他是什么人?”
楚风微微皱眉,避开血腥味,还在他们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显然事发的时候,他们在喝酒。
紫凝轻笑道,“这三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把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当然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何况这家伙刚才还说他知道长生诀的事情。”
“长生诀的事情?”
周寅不禁神情振奋,目光灼灼的望向矮汉,蠢蠢欲动。
楚风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刺啦”一声,随着一道剑光,将矮汉身上那五花大绑的绳子,一剑挑断。
“呜呜!”
矮汉神色激动,刚获自由的瞬间,就张嘴大声呼救。
只不过喉头间一抹凉意,又让他在顷刻之间哑了火。
“大、大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赖三只觉得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先是被一个小娘们偷袭,现在又被一个凶煞拿剑抵住喉头,仿佛他赖三爷就是一个球,任人捏扁搓圆。
看着肌肉颤抖,脸上冷汗直冒的懒三,周寅正要开口问长生诀的事情,却被楚风抢先一步发问,“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敢耍什么花招,我就在你喉头开一个口子。放心不会一下要了你的命,只会浅浅的割上一刀,就像那屠户杀猪,最开始怎么做的,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吧。”
“我……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天发誓只要有一句假话,就让小人五雷轰顶,全家不得好死。”
赖三冷汗直冒,杀猪最开始不就是捅上一刀,在慢慢淌血吗?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心肠也任歹毒了吧。
周寅看着楚风一番手段,回过神来,不由感到敬佩。
他怎么没有想起,即使他们逼迫,这家伙也可能说谎,如果不给对方一点压力,说不定还真就不见棺材不落泪。
紫凝轻哼一声道,“别耍这些小手段了。这条癞皮狗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论见识,可比你们俩高得多了。”
“是你!”
赖三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才察觉站在两人身后的紫凝,不由失声,“你们是一伙儿的。”
“啪!”
楚风长剑忽以剑脊拍在懒三的脸上,一缕火辣辣的疼痛让懒三吓得亡魂大冒,这才想起眼下自己的处境。
“接下来,你只准答不准问。倘若有半句废话的话,此剑虽非神兵,但割下你的头颅还是绰绰有余。”楚风居高临下,以长剑轻拭懒三脖颈,漫不经心的说道。
懒三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连连眨眼,表示已经屈服。
楚风轻笑道,“识时务者为骏杰。很好,听说你知道一些秘密。那么现在告诉我们,这艘船大费周章的跑来临州城,应该不是只为了一些修理船只的工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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