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用!大娘看得清。”
“施大娘,您年轻的时候也识过字?”
这个年代,女人识字的并不多,大部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毕竟要是搁在村里,想要供出一个读书人,是很难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人花上棺材本去培养一个女娃娃。
“认识些,之前我们家隔壁有一户人家每天背书,我偷偷习得的。”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姓苏,名小沫,施大娘,您叫我小沫就好。”
“诶,小沫姑娘,你这豆干什么的,要求几天做好?”
“这豆干,霉豆腐都不是快活。我基本每天都会来镇上,不忙的时候,我就过来瞧瞧。”苏小沫琢磨着,“姑娘”这称呼估计也不好改,就随她叫吧。
“施大娘,这钱您拿着。实验这些豆干,豆腐脑估计要不少钱。”
苏小沫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给施大娘,施大娘看到钱,连连摆手。
“哎哟哎哟,小沫姑娘,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这豆子是我家种的,自己泡的,打磨出来的。没有什么本钱。就算没做好,我自己家吃了就是了。”
“那怎么成?做好了做不好,这钱我都是一定要出的,您就别跟我推介了。”
“那……那成。”
要长期合作的人,苏小沫自然是提前打探过的。
施大娘是这镇上的人,买豆腐小三十年了。
老头子和儿子都去打仗了,好几年了杳无音讯。媳妇儿也跟人野汉子跑了,就剩下她和俩孙子相依为命。
这一转眼,俩孙子都六岁了。
这施大娘是个苦命的人,一天到晚就靠着卖这点豆腐赚钱。
有人说,让她把镇上这套院子卖了,能卖不少钱,去村里盖个小房子,剩下的钱足够她过下半辈子,把俩小的养大成人了。
施大娘硬是说什么也不卖,有人说她老财迷。
苏小沫知道,她是怕搬走了之后,儿子和丈夫回来,就找不着家了。
与此同时……
豆腐摊的旁边的春香楼二楼包间里。
执白棋的男子看见底下的一幕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白棋点在棋盘上。
“玩过车轮赛吗?”
“下棋,一个人对七个人,此人的棋技往往远超于敌对的七个人。与第一个人下一步棋,要直接和第二个人下,每次只走一步,下到第七个人时折回。一步一步下,一次一次重来。知道判定输赢与和棋。”
“和七个虾兵蟹将比,就算全盘赢了也没意思。若是和七个同门敌对一个超级高手,就算是一个人与之和棋也是无上的光荣,因为这将意味着这个人将成为超级高手唯一高看一眼的人。”
棋盘旁,另一男子抚着扇:“有点意思。一群狼还在吃羊的时候,另一头狼就瞄准了更大的猎物。”
执黑棋者淡淡一笑:“就怕这头狼还没有准备好,却被更大的猎物给吃掉了。”
拨开烟雾,只见说话的男子面容极为俊俏,如同撒旦的圣宠,眼底不见一丝血色。手旁,还有一个眉尾断裂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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