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相,你再不快点本宫很有可能当场憋不住!”
裴清商从袖中抽出匕首,白刃一晃,他直接将拴在衣袍上的玉佩绳割断。
“殿下去吧。”
司邈邈虽然讶异他的干脆利落,但肚子疼极,她顾不得许多,转身奔入茅厕。
锦绣带着宫中的太医进相府的时候,司邈邈已经被裴清商背回碧落院,躺在卧房里翻来覆去许久了。
老太医眼花手抖,切脉的时候一派严肃:“脉象滑数有力,殿下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锦绣在一旁忙道:“晚上吃了一只鸡腿,半碗梅花汤饼,一只水晶蹄子和几口东坡肉!”
裴清商:“……”
老太医:“如果是吃多了闹坏肚子,脉象应当是沉滑有数的,但如今看来,殿下更像是服错药物。”
裴清商冷目看了一眼司邈邈:“下午的时候喝过一碗汤药,调心静气。”
他看向锦绣:“去将药渣取来给太医看。”
锦绣连忙去了。
司邈邈在榻上听言,也猜到是高画师给的药有问题,但是她要是这会被裴清商发现她吃药是假装病是真,那她还怎么留下刷好感?!
她目前为止进度可只有1点。
司邈邈强行咬着下唇撑坐起身:“本宫没事,太医回去吧,一定是今天下午睡觉的时候着凉了。”
裴清商按住她的肩,强迫她躺下:“让太医看过药渣,一切确认稳妥为好。”
见他如此执拗,司邈邈只得躺在被子里干着急。
偏生肚子里绞痛如针扎,裴清商见她忍的辛苦,便问老太医:“有什么办法先为殿下止疼?”
老太医拿出一圈银针摊开,抽出其中几根细针,拿火燎烤过后:“微臣这就先为殿下针灸止痛。”
司邈邈支起脑袋:“扎针疼吗?”
老太医笑的和蔼可亲:“一点也不疼。”
他找准穴位,猛地按针进穴,司邈邈痛地嗷呜一声叫。
“你不是说不疼吗!”她面目狰狞。
老太医微笑:“殿下,前几针会疼,后面就没感觉了,您放心。”
他连扎三针,司邈邈都痛地死去活来,感觉肩膀上酸麻不已。她一度怀疑这个老太医是不是医术不精。
但很快,她确实如他所言,感受不到疼了。
因为五针过后,她疼晕过去了。
裴清商冷眉轻皱,藏一个川字,问道:“寻常针灸,殿下怎么这般叫疼?”
老太医见怪不怪:“殿下身子娇贵,从未吃过皮肉苦,臣暂时刺激她的痛穴,一会看过药渣是何物,对症下药便会好了。”
司邈邈再次醒来时,耳边有火盆烧的噼啪声,室内温暖如春。
她缓缓睁开眼,迷糊地坐起来,却发现右手被针灸过的地方根本使不上力。
“锦绣!锦绣!”司邈邈惊慌失措地喊:“本宫的手是不是废了!”
她话音刚落,床榻边出现一人,却并不是锦绣。
裴清商还是昨夜那身玄氅,他眉色疏冷,端着一碗药:“殿下,您的手臂没事,只是睡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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